從不受寵嬖的息國庶出公主,到炙手可熱的雍國愛妾,再到翻手為雲覆手雨的一代妖姬,最後功敗垂成,淪完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植物人,她享用儘了人間的繁華,也受儘了人間的磨難。她形成了無數的悲劇,也嚐盡了大家間的痛苦。
息麗華道:“劉羲緯?莫非,項重華阿誰狗賊已經滅了祁國了?”
若邪對勁地看著她慘白的容顏,雙手環胸一言不。
黑衣女子淡淡隧道:“你剛纔看到的曹姬是我扮的。可惜曹姬命薄,數年的衷心極力,卻隻是換來了一個厚葬。”
息雅一驚,冰冷的手指卻仍然不肯放鬆。
若邪眼波流轉,媚如遊絲地接著道:“實在你應當感激我。要不是我用毒藥保持了你的仙顏,你又怎能還如許玉貌花顏?”
息雅眼睛一閉,匕分開若邪,反手插入息麗華的胸膛。
若邪微微一笑,道:“很好。很有脾氣,也很有膽色,也怪不得你能傾滅三個國度。重華最不屑於憐香惜玉,卻也的確最曉得操縱珍寶。”
黑衣女子淡淡答道:“曹姬天然已經死了。[[〈 死在了祁宮裡。”
息雅不由一愣,道:“你……”
息麗華嘲笑地看向若邪,眸子裡儘是苦澀仇恨和諷刺,道:“拯救仇人?我現在隻是一具不能動的廢料,是她試毒的東西。我甘願當日就死在祁國那些兵士的劍下。”
若邪若無其事地把息麗華在坐榻上擺好,細心清算好她的雲鬢衣裳,神情像是在玩弄一個布娃娃般輕鬆,成心偶然地輕聲說道:“此次的藥彷彿又失利了,還得再試。”
息雅勃然色變,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曹姬不過是祁王的失愛妾妾,和重華有甚麼乾係?另有,甚麼息麗華?我的家人不是都被劉羲緯殺死了嗎?”
息雅痛咬嘴唇,鮮血從唇邊一顆顆排泄,襯得一張絕美的麵孔慘白如雪。她緊握著匕,整條胳膊卻在狠惡地顫栗。
不管清楚胡塗,路仍然要走。胡塗的人,或許反而能多幾番癡傻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