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均是一驚,紛繁回身打燈張望,卻隻見灌木叢處簌簌一響便冇了動靜,都隻當是夜野貓。
項重華重新掩好門,走到桌子前。息雅送來的食盒全以檀木雕成,盒身上以金絲製成鳳凰團,鳳眼全飾以紅寶石,鳳尾則鑲嵌著五色碧璽,彷彿一派犒賞禦品的氣勢。項重華將盒蓋翻開,隻見內裡裝著的倒是一個最平常不過的窩頭,隻是在最頂端裝點著一朵小小的桃花。
項重華心中一陣盪漾,道:“她還好嗎?”
那宮人垂道:“多謝公子的美意,息夫人已經派人好好照顧mm了。奴婢不敢要您的東西,何況……”說著昂首瞧瞧重華捧在手裡的大承擔,又低下頭。
這本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品,她畢竟也未曾健忘。
知秋低聲道:“夫人很好,公子不必掛記。隻是公子身處異國,可要謹言慎行。莫要,莫要惹夫人牽念。”
項重華暗罵本身,心想要人家一個女人家如果真拿了這麼一個大承擔大搖大擺出去,估計冇走兩步就得被人當私逃罪逮住。因而隻取出金瘡藥和斷骨散,又拿了一串大珍珠硬是塞給了那宮女,同時問道:“你姐姐是息,息夫人的婢女嗎?”
那宮女吐吐舌頭,道:“本來就是啊,現在的大王一臉大鬍子,皮膚又黑得和炭一樣,怪不得息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宮人低頭道:“奴婢賤名不敷掛齒。”見項重華隻是瞧著食籃愣,又道:“奴婢mm叫做解語,奴婢叫知秋。”
項重華謝過,轉頭邊走。
項重華取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和斷骨散,又從薑王給的藥材裡挑了幾樣補血益氣的藥材打併好送給她,道:“很抱愧冇能幫上你mm,這點金瘡藥、斷骨散和藥材你且拿著給她用吧。”
幾個宮人見來人穿著不凡,也不敢怠慢,一一施禮,道:“先生直說無妨。”
項重華內心一痛,伸手將窩頭攥在手心,貼在臉龐上,思路回到了少年時。
項重華歎了口氣,垂道:“我真冇用……請知秋女人必然要好好照顧她,另有……”
說著,她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子上,斂衽為禮,道:“夫人感激大人脫手相護,特地讓奴婢送了些點心給大人,聊表謝意。”
那宮人神采更紅,低頭道:“公子好記心。那是奴婢的孿生mm。”
年長的宮人笑道:“本來如此。不過,那西苑但是去不得的,特彆是早晨陰氣重的時候。我還道先生的朋友是去捉鬼了呢。西苑再往西去便是彙芳園,那邊倒是看景的好去處,隻不過彙芳園早晨是不開的,您的朋友恐怕是白跑一趟了。您要去西苑的話,隻要貼著這裡的宮牆一起向西,一炷香的時候便可看到一處極荒涼的地點,那邊便是了。”
項重華想起秦柔,腳步又轉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