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萬裡不由一愣,道:“那如何辦?你乾脆把嬌茗給他哥哥算了,再如許下去……”
墨客道:“我本還想去投奔麗夫人呢,被你這麼一說還是算了。可投奔重華太子卻又和你成了仇家。我看我還是接著躬耕讀書吧。”
江萬裡當即矮了半截,道:“我再也不輕舉妄動了,你說如何就如何。”
許殊嘲笑道:“你覺得她是為了嬌茗?我呸!她是怕觸怒了程公和靖侯。嬌茗也不是甚麼好東西。她用美人計把程公、靖侯兩家人教唆得水火不容,她如果此時跟了我大哥,靖侯家的兒子豈不是又要跟息麗華反目?而程公也會把怨氣灑在她身上。息麗華如何捨得為了我們這類草民的性命而誤了大局!”
息麗華冇好氣地將他推開,冷冷道:“現在才曉得心疼了嗎?”
江萬裡喜笑容開,道:“還是你聰明。我們的兒子隻要有你一半聰明,我就心對勁足了。”
屋外模糊傳來一陣清脆的銀鈴聲。她卻如冇聽到普通,動也不動。鈴聲再次響起,比剛纔稍稍響了一些,也急了一些。她眼角的肌肉已經在牽動,身材卻仍捨不得分開。
江萬裡的臉略微一紅,把本來想要怒斥息麗華的話又吞回了肚裡,道:“我是來找你籌議事的。”
江萬裡嚇得神采也變了,忙上前扶著她道:“你冇事吧?大著肚子的人可動不得氣。”
息麗華毫不客氣地翻開了他伸向本身腹部的手,道:“但在把許家兄長接來之前,必須先想體例支開項重華和秦非,以防他們節外生枝。”
墨客一愣,道:“這我還真冇有想過。”
一枚冷月,數點寒星。屋外寒蟬淒慘,屋內卻好像落滿了白雪的寒冬。
許殊俄然閉了嘴,拍著桌子道:“拿酒來!”
項重華不屑道:“那些烏合之眾如何能夠像你如許考慮周到?你看高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