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月未見,許殊便瘦了一大圈,臉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鬍渣,向來沉著謙善的眼中也充滿了氣憤的血絲。
秦非將銀針移到夜明珠跟前,隻見針體的下部分閃現出藍玄色,模糊散出一股奇特的香氣。
韓文鬆開秦柔的手又挽住了項重華,道:“走吧!陪著我去最後一次利用韓家家主的權力。”
許殊落淚道:“許殊隻恨當初冇有投到儲君幕下。”
他一揮衣袖,拋出兩柄飛刀直直刺向剩下的兩個侍衛,兩人倉猝抬劍格擋,但麵前一花,已經被項重華欺到麵前,雙雙擊倒在地。
項重華伸手排闥,向身後喚道:“冇有題目了,出來吧。”
許殊咬牙道:“我本覺得息麗華和其他王族貴胄分歧,是真的珍惜我的才調。冇有想到她也隻是把我當作棋子,涓滴不在乎我。為了不讓嬌茗嫁給我的兄長,她竟然自即將我兄長接入宮中,還把他害死了!”
侍衛仍然不肯挪動半步,隻是道:“我等奉麗夫人之命在此看管,夫人還特地交代我們不準聽任何人進入屋內。儲君如果執意要出來,豈不是難堪我們?您一貫穿情達理、夷易近人,可麗夫人就不好說話了。求您莫要難堪我等。”
秦非道:“此針入肉足足有七寸,卻無涓滴裹針的針感,可見是在人身後才刺入的。”
眾侍衛麵上顯出鎮靜之色,當即向其施禮。
項重華道:“錯失許先生如此良才,最為憐惜的應當是本太子。”
項重華往口鼻蒙上了一塊浸過藥物的白佈道:“出來吧。如果息麗華現了就不便細查了。”言畢率先儘到屋子裡,取出一顆夜明珠當作光源。
項重華道:“逝者為大。令兄就如許不明不白地抱屈而去,莫說是親內行足,即使是我等也難以接管。何況秦非也會同往,以他的醫術,應當不會有題目。”
項重華一麵安撫許殊,一麵時候留意屋外動靜。
項重華道:“先生可見過令兄的屍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