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呢？等你今後做了相國，必然有很多人想送給你女人。你要還是不要？”

項重華仍然在咳嗽，幾近咳出了清淚。

杜若道：“萬一對方是宗親權貴呢？你不怕獲咎他們？”

項重華將她的手放入本身滾燙的懷裡，道：“那我就把它們捂得熱熱的。”

若正道：“但她是一起陪你經曆風雨的良伴。而我隻是……”

杜若見到秦非，神采一沉，向本身的肚子道：“更彆學你阿爹，為了奉迎主子，連親阿妹都能夠不管不顧。”

杜若道：“可你們一貫都是最要好的朋友。我記得在滇部時，我們老是一起玩弄重華，不管被整很多麼狼狽，他也向來不活力。他那樣隨和，你為甚麼要驚駭？”

秦非向她們走來，道：“秦柔又如何招惹你了？你前些日子還說但願孩子和秦柔一樣既善解人意又技藝了得，如何這麼快就翻臉了？”

杜若道：“你，你冇事吧？”

秦非道：“你曉得天下上最怯懦的人是甚麼人嗎？”

秦非道：“他們驚駭落空手中的權力，被太多人覬覦的權力。具有越多的人，就越驚駭落空。正因為王具有的最多，以是他們纔是最怯懦的。”

若邪替項重華倒了一杯水，道：“你可還好嗎？”

杜若看都不看他一眼，牽起秦柔的手，道：“走，我們回房去。明天我住你那邊。”

秦非單膝跪地，將頭貼在杜若的肚子上，輕聲道：“是王，手握大權的王。”

杜若一起走，一起破口痛罵。秦柔則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邊攙扶著她。

若邪深深看了一會兒秦柔，將目光轉向眉頭收縮的秦非，內心已然瞭然。

她淺笑著向秦柔行了個禮，道：“這位女人想必就是秦先生的mm，秦柔女人吧？”向秦非也欠了欠身，笑道：“秦先生可真是羨煞旁人。不但夫人國色天香，妹子也出落得花容月貌。”

杜若垂下頭，伸手握住秦非的手。

杜若咬著嘴唇道：“如果能夠放下這身承擔，你可情願陪我回滇部？”

秦非忙懇求道：“我的女祖宗，你可彆折騰了，好不好？”

杜若終究罵累了，扶著腰微微喘氣。

若邪目中竟然也閃過一絲哀怨之意，幽幽道：“人在偶然當中想到、提到的纔是真正顧慮的，隻因他們已在不知不覺中，把思唸對方當作一種風俗，很多時候，乃至還是不肯為人知的風俗。”

杜若嘲笑道：“你連親阿妹都不放在眼裡，另故意顧及我嗎？我看我明天乾脆回玉水寨算了。這個孩子，我本身養。”

若正道：“他們還說，手冷的民氣也冷。你能捂熱嗎？”

若邪昂首深深看了他好久，又垂下頭，眉頭微鎖。

秦柔臉紅道：“阿若你這是說得甚麼話！”

秦非道：“我已經有了你這麼個又絕色又聰明的美人，天然不會再要其他女人了。”

杜若氣道：“我都不知該如何說你了。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想嫁給項重華，你就大聲說出來啊！實在不可，我就幫你把他迷倒，然後直接扛到你房裡。等你們甚麼都有了，我就不信他不娶你。”

秦非歎道：“伴君如伴虎，不成不慎！”

秦柔苦笑道：“豪情之事豈可勉強？我即使活力又能如何？現在先王新喪，是以那些大臣不好開口把家裡的女子往他身邊送。可比及一年期滿，他正式成為雍王後，還不知要娶多少妾室。擋得了一時，能擋得了一世嗎？何況，我又有甚麼資格管他？我既不是他的老婆，也不是他請來的來賓。從始至終，都隻是我一廂甘心腸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