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道:“另一小我是誰?”
黑夜沉沉來臨,青山、碧水、綠葉、紅花、恍惚成一片,六合間隻殘剩灰濛。隋瑾一口一口細心地喝著秦柔為他做的湯,彷彿咀嚼的不是湯,而是誇姣而仁慈的情意。喝完最後一勺湯後,他長長吸了一口氣,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公子既然來了,為何遲遲不肯出去一敘彆請?”
項重華道:“那我們去不去?”
秦非雙目中閃著精光,道:“當然要去。不然隻會增加我們的懷疑。我倒要看看這個袁燧有多少斤兩。”
袁燧道:“他們這些天都在考查河渠水利,並無異動,隻是彷彿跟幾個駐軍將軍走得很近。不過這也是因為那些將軍聽聞了他醫術高才找上門的。”
袁燧麵前一暗,已經被一雙柔嫩的手捂住了雙眼。他的嘴角俄然揚起一個笑容,臉上的暗影一掃而光,彷彿冰雪裡射入了一縷陽光。
袁燧雙眼一暗,道:“有空再說吧……”
隋瑾目中升起懷想之色,道:“要說海棠仙子,冇有人比相思更像的了。她也最愛海棠,可惜這些年,翼國和毓國的海棠都冇有著花。”
隋瑾嘴角不由揚起一個笑容,道:“是啊。再過一年我就能見到她了。”
籬笆柴扉圍著一個小小的院子,院中冇有花草,隻要一棵海棠樹。小屋中間,一個藍衣美人正從籃子裡遴選采返來的蘑菇,時不時向樹下望一眼。樹下的人則正在抬頭凝睇著無花的樹枝,他珠玉未配,絲羅不加,隻是一身白衣便令美人和嬌花齊齊失了色彩。
秦柔道:“那位相思女人必然也在哪個處所的海棠樹下馳念著你。我信賴,你們必然很快就能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