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重華一愣，手不經意間略微鬆了一些。

項重華道：“若邪，我對你的體味比你設想很多很多。我曉得你是韓無慾的女兒，秦非的堂妹，也曉得你殺了吳不為和霜月。”

（見《絕色江山》第四卷《灰塵落定》第二章《飛來豔福》）

項重華驚奇地看著笑得含混的若邪，手豁然一緊，大聲問道：“奉告我，那晚阿誰女人到底是不是你？”

若邪淒然一笑道：“我和劉桓珩結合起來害你，現在又想殺你，你就算把我救了，我也會乘機而動，要你性命，你不必再為我冒險。”

若邪渾身力量彷彿一刹時便被卸了個一乾二淨，她愣愣地望著項重華，道：“你既然曉得是我殺了他們，為甚麼不殺我？你不是一向想要替吳不為他們報仇嗎？莫非你是為了秦非和秦柔？”

項重華的手也無認識地鬆了力。

項重華接著道：“不錯，剛開端時，我的確冇有看出你的身份，隻是感覺你很熟諳。但即使如此，令我感到熟諳的也不是你近似於息雅的身形和秦柔的麵龐，而是你的氣味。我們同床共枕後，我更加肯定你就是若邪。你可知為甚麼嗎？”

若邪嘲笑著道：“我現在是若邪，已經不再是虞夫人了，你能夠罷休了嗎？”

絕壁上模糊傳來駿馬的嘶鳴和馬蹄聲，夾在河水的吼怒聲裡顯得格外驚心，土塊簌簌落下，枯樹已經大半被掀出土裡，搖搖欲墜。

若邪盯著他的眼睛道：“是我。是我調查出統統後，特地奉告她的。”

莫非，她並不是若邪？

若邪一咬牙，揚聲道：“你還記得當年你去萬樂城顛末荔城時，幾乎被劉羲緯的人現的阿誰夜晚嗎？”

劉桓珩淺笑地俯視著這位一統天下，傲視群雄的殺父仇敵，右手重鬆地勒挺韁馬，翻身躍下。

項重華的眼神頓時寒了下去，龐大的神情一瞬而逝，卻逃不過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