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說道：“一個言官之女，也敢欺到您的頭上。”

惠姨娘笑了笑，從方嬤嬤的手裡接了一杯茶，喝了幾口，才緩緩說道：“既然她不肯意收，便不收了吧。留著她的狷介也好，今後冇的有苦頭吃。”

方嬤嬤讓她消消氣，輕撫她的背，兩人顧忌隔牆有耳，說話聲音有些小。方嬤嬤道：“倒也不滿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您也說了，現在在朝為官，且飛黃騰達的人，那是有的。”

惠姨孃的父親被貶為布衣很多年，天子也非常悔怨，若果這位大人情願幫個忙，替他們說點情，冇準林老爺有望複出？

她曉得本身從小到大不受寵，對這個父親冇有愛，也冇有恨，很平平。

顧雲瑤漸漸開口。

看上去，臉上和身上都養出了肉，竟然還這麼輕。

顧雲瑤曉得，他是為了顧雲芝在請講課先生。從客歲說到明天，惠姨娘固然能親身教誨顧雲芝，如果能請先生的環境下，當然還是請到先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