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香俄然愣住。

回到卿水閣。

隔壁寢屋。

拈香麵上暴露幾分不滿來，“四夫人每天守在荷香園門口，不讓夫人去見老爺，說夫人和你一樣用心不良，靠近老爺是想關鍵死老爺！四夫人還說，她固然膝下無子無女，但總比夫人生出了個孽障來得強！”

百裡孤煙的眉頭便擰成一團，問道：“四夫人如何了？”

百裡孤煙又道：“冰漪跟著我馳驅了好些日子，就不消她服侍我沐浴了。拈香，你過來幫手――”

百裡孤煙麵色一冷，“另有呢？”

拈香抱著一桶熱水走了出去，緩緩將熱水注入此中，試了試水溫，問道：“蜜斯，還冷麼？”

拈香點頭：“蜜斯是想問五夫人的近況。”

拈香上前，欲言又止。

“是。”拈香眸光一亮。

拈香斂起眉頭：“蜜斯走後，四夫人便通同賬房的何叔，說夫人算錯帳，直接將賬房的事從夫人手中搶了去！”

拈香微微一怔：“但是蜜斯，四夫人這會兒正在賬房紮帳呢！你現在闖出來，隻怕又要被她責備了。”

五夫人瞧見百裡孤煙返來，歡樂不已，趕緊迎了上去，“好孩子，你可算是返來了，想死孃親了。”

五夫人笑著道：“傻丫頭，孃親現在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了，還能有誰敢欺負我呀？我欺負旁人還差未幾！”

“多謝蜜斯誇獎。”拈香蹙眉道，“蜜斯走後不久，老爺斷腿而歸，至此五夫人在後院的日子，也就不承平了！大師都曉得老夫人大發雷霆，蜜斯做了‘錯事’，故而一個個對五夫人冷眼諷刺。幾個蜜斯畢竟小一輩兒，都不成氣候，但那四夫人……”

拈香歎道：“那幾天，老夫人也不知如何了，竟然承認了四夫人的話。四夫人肆意亂來，老夫人竟然睜隻眼閉隻眼！五夫人固然是當家主母，但實權卻落到了四夫人手上，常日裡想吃個葷菜甚麼的，竟然還要四夫人同才行！”

五夫人搖了點頭，拉著她持續酬酢。

“孃親，女兒也很想你。”百裡孤煙莞爾一笑，問道，“孃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有人刁難你？”

百裡孤煙似信非信地望了她一眼，笑道：“冇人欺負你就好。如果讓女兒曉得有人欺負你，決不輕饒。”

百裡孤煙搖了點頭，“拈香，你可曉得我喊你來，是做甚麼的？”

“快去吧！”五夫人點了點頭。

百裡孤煙對勁一笑：“跟過九皇子的人果然不一樣，比起冰漪，你的心秘密通透很多。”

百裡孤煙心中寒透。這相府深深宅院，公然是冇有真情可言的。

百裡孤煙褪去衣衫，將本身深深埋入灑滿花瓣的木桶當中。

百裡孤煙撫了撫額，道：“孃親，女兒一起馳驅，身上臟得很，想先洗個熱水澡。”

她洗完澡起家，隨便披了件衣裳，對拈香道：“走，我們找四夫人去――”

“紮帳？”百裡孤煙冷哼一聲，“她憑甚麼紮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