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孤負這大好光陰,漸漸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抱緊她,將這段日子對她的思念和擔憂,化作動力,縱情開釋。
後卿眉頭微皺,硬生生接下,身子一顫,不由自主,今後退了三步,神采一變,定下身來。
戰前範無咎特彆叮嚀我,後卿體內,有一股異於凡人的屍氣,要防備他對掌時,將屍氣參雜出去,令我身中屍毒,變成那種刹時屍化的腐屍。
再打下去,隻怕兩邊要同歸於儘。
第三天朝晨,我讓丁影、蚊丁、包家姐妹,護送唐老太君、沈佳恩分開,經過陰陽門,前去西方冥界遁藏戰亂,會同地府各處權勢,浩浩大蕩,往冀州郊野進發。
很天然的,我想起了陳子行和秦仇對我說過的,那些天道循環、因果循環的大事理。
地府雄師,除了回絕、範無咎、墨鳶、秦廣王蔣子歆、轉輪王薛讓,其彆人都在亂戰中陣亡;後卿那邊,九幽痋王、施鮫、江波兒戰死,綃綃不知所蹤。後卿兵力,已不到兩萬。
我特彆叮嚀,不要戀戰,隻要能儘力脫困,能逃就逃,不消管我。
隔天朝晨,我讓其彆人凝神防備,帶著薛讓,到商定的土丘,與後卿見麵。
後卿也能夠就是算準了這一點,纔會與我約戰。
後卿咧嘴笑了笑,揚手道:“第二局開端。輸家先請。”
後卿主動命人發來請戰書,要與我單挑負氣。我倆不管誰輸了,都要在對方麵前自裁,其彆人不得報仇。
周格說,赫卡忒得知我擊敗酆都大帝的動靜,向我表示慶祝,同時已命尼克斯將爬爬送回,說是想在大戰之前,祝我一臂之力。
我們趕到冀州郊野,後卿那邊卻不見人影。
這一戰,當真飛沙走石、地動山搖,慘烈非常。
周格分開後,黃峰來報,說是收到一名姓陳的奧秘人的來信。
師父和齊雲山都曾說過,我的平生,都和生射中最首要的兩樣東西牽涉在一起,一個是沈佳恩,一個是爬爬。
重新穿上大紅嫁衣的沈佳恩,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嬌俏誘人。
我和薛讓已經籌議好,如果前兩局未分勝負,比落第三局,後卿將部下大將戾氣吸乾,我和他就同時發難,務必一擊即中,將後卿擒下,當場正法。
他眼中凶光畢露,一樣舉掌,朝我胸口擊來。
我倆也不打話,各自蓄氣,將戾氣灌注到手掌上,大喝一聲,拚了一掌。
各將領口頭稱是,咬牙分開。
我隻是感覺奇特,她彷彿對我們這邊已經產生的事,乃至即將要產生的事,都瞭如指掌,一時有些警戒和思疑。
我見她俏臉一紅,刹時明白了她的意義,內心一動,笑著點點頭。
我不是天人,達不到他們的境地。眼下我最體貼的,是和沈佳恩相處的這段貴重光陰。
此人在信中說,他已得知我們在鬼國神宮的事,也曉得沈佳恩已經醒來,讓我務必用在玄牝洞中的體例,從沈佳恩身上采陰,做萬全籌辦。
前麵兩局,我還勉強能對付。可第三局,我實在做不到。
我說甚麼也分歧意,可也不肯其彆人替他送命,一時難以決定。
臨走前,她衝我滑頭一笑,道:“大帝,你和夫人久彆相逢,該好好慶賀一下。”
我讓各府閻羅對外廣佈,向後卿收回戰書,一來逼迫他從暗處站出來,以免突遭偷襲;二來,我想儘量製止大範圍的戰役,再度讓地府和人間,變得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