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走火入魔了，問他如何了。

或者，那人用心嫁禍給秦廣王？

我們一邊幫田不臘撲著身上的火，一邊倉猝往街頭跑去，想找個屋簷躲起來。

我們從洞底走出來，見頭頂天空灰濛濛的，濃雲密佈，彷彿正憋著一場大雪。

他邊說著，邊到一旁的雪地上，滾了個雪球，抱在懷裡，衝我們眨眨眼，徑直跳了下去。

我們大驚望去，就見他身上，驀地間燒了起來。火苗從他的頭髮，一起順著身上的衣物，快速往下伸展。

我們都點點頭，謹慎翼翼地往山巒上走。

回絕見我曉得，彷彿有些不測，正色道：“這不但僅是個傳說。這類天國之門，地火溫度太高，凡人天然難以接受，是以也是進上天府，最最煎熬的入口。”

這洞並冇有我設想中那麼深。不到兩秒鐘，我們就到了底。

一聲細響，離我們比來的街道，一盞盞街燈，連續不竭地亮起來。

回絕搖點頭：“我說過，陰陽門是由陰將扼守和開啟的，也就是報酬的。這類天國之門，則是天然的。活人隻要能夠接受地火的磨練，也能從天國之門進入冥界。陰陽門能夠開啟，天然就能夠封閉。天國之門倒是天然的，任何人都封閉不了。”

我內心一動，伸掌接過一片雪花，就見掌中的雪花，和我印象中的很不一樣，既不是六棱狀的冰晶，也不是六角形的雪片，而是黑漆漆的一團，如同灰塵普通，被我悄悄一擦，留下了一條灰紅色的陳跡，並且竟似有些發燙。

“這……這不是雪花。”我身邊的王守財皺眉道，“是灰燼。”

看起來，這兒竟像是個火山口。

幾間石頭屋，躲在一重重的山巒以後。山巒和屋頂上，一樣灰撲撲的，彷彿積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山林中的樹木，光禿禿的，看著有些冷落。

“快！快躲起來！他孃的，這些灰燼裡帶火！”

不到幾秒鐘，我們麵前已經完整烏黑，彷彿眨眼之間，白日變成了黑夜。

幾小我相互攙扶，從山頂下去。城平靜悄悄的，一小我，切當的說，一隻鬼都冇有。

範無咎見冇人應對，有些擔憂，正籌辦學著回絕的模樣，去滾雪球，跳入洞中，就聽回絕的聲音，飄飄悠悠，從洞底下傳來：“不消滾雪球了，直接下來吧，冇事。”

我們都驚呆了。這漫天飛揚的絮狀物，竟不是雪花，而是如同山林大火以後，飄零在山林上空的灰燼。

“啪！”

換句話說，他公然是冥界的人。

腳下一樣是堅固的泥土。四周溫度雖高，但遠冇有到能燒死人的程度，有點像烘焙房火爐中的爐膛。

回絕指著那火山口，非常衝動隧道：“你們有冇有傳聞過，崑崙山要地，有一處滅亡穀，被封為禁地？那兒長年上有閃電，下有暗河，入口也如同火山口那般，彷彿有溶溶的岩漿在不竭流淌，人畜難近，被稱作天國之門。”

我俄然有些明白過來，為甚麼先前我們到了這兒，會被那五鬼攔住來路。

與此同時，麵前白濛濛的城鎮，刹時變得暗淡起來。

大師心不足悸，都不敢再在洞口逗留，回身籌辦分開，卻見回絕目光狂熱，站著冇動。

回絕昂首看了看，神采陰沉隧道：“這些灰燼，隻怕有古怪。你們有冇有感覺――”

不曉得是不是已經枯死的原因，這些樹木的枝乾，如焦炭普通烏黑，彷彿方纔被大火燃燒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