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水的溫度,未晞的身子垂垂暖起來,可衣服冇脫,時候長了就癢得難受,忍不住扭動一下。
“不太舒暢。”
他抱著她走進浴室,將她直接扔進混堂裡,像扔一個麻袋。他的方形混堂很大,未晞連衣服都冇脫,就快被水淹冇了。
他的唇落下來的時候,有令人暈眩的氣味。未晞的心縮成一團,方纔有些紅潤的麵孔刹時烏黑,身子不由得僵在一起。
他緊抿著嘴唇,下巴繃得很緊,喉結高低滑動,放在池邊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彷彿在死力啞忍甚麼。
“如何了?”阮劭南展開眼睛。她的行動很輕,但是他太靈敏。
這幾近稱得上是挑釁了。
“是你要我來的。你隻說你想我,冇說想甚麼樣的我。如果如許讓你不對勁,那麼下次想要甚麼樣的神采,請提早三天告訴。”
話剛出口,未晞就悔怨了,明知本身不該惹怒他,逞一時口舌之快的成果,也不過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罷了。
阮劭南轉過她的身材,讓她麵對著他。
未晞這才發明,他的身材出乎料想的好。肩寬臂長,標準的模特體型,難怪穿甚麼都那麼服帖標緻。他或許常常做活動,賁張的肌肉,每一處紋理都很結實,埋冇著難以估計的傷害和蓄勢待發的人性。
水很熱,像無數根針在紮,受刑一樣。未晞用手臂抱住本身,肩膀不由得縮在一起。水麵忽地漲了起來,她被一條胳膊鎖在胸前。
她內心一顫,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阮劭南卻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察看著她每一個神采:“跟我一起,你是不是永久都不會舒暢?”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阿誰天翻地覆的夜晚,彷彿刹時將那晚親曆的統統悉數重溫了一遍,再一次掀起心中的驚濤駭浪,再一次被人碾成粉末,吞噬得潔淨。
她不敢看他,側著臉顫抖著。他卻笑了,在她耳邊促狹:“怕成如許,又偏來惹我?”
阮劭南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隨便地搭在混堂邊上,後背靠著池沿,微合著眼睛。
他老是如許,談笑間殺伐定奪。連她對他的驚駭,他都能節製得恰到好處。他向來不會將她逼到以命相搏的境地,卻能讓她怕他怕到骨子裡。
公然,阮劭南稍一用力,便將她壓在池邊的軟榻上。角度剛好不會讓她太難過,想要擺脫卻又用不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