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故作難堪之態,躊躇了一會兒道:“五兩就五兩。”
溫太傅怠倦一笑:“舉手之勞,女人不必……”
“喲嗬!這位女人還是個小辣椒。”獨孤玥摸著下巴嘻嘻笑道,“是不是覺得本少爺想搶你簪子,你放心,本少爺不是強盜,一百兩買你簪子如何樣?”
溫太傅張張嘴還想再說甚麼,忽想到他昔日各種劣跡,沉重的感喟一聲:“你莫要再胡作非為了,去吧!”
獨孤劍南是皇後的親大哥,有皇後撐腰,獨孤玥並不害怕榮王府的權勢。
司嬈還冇開口,攤主急眼了,他覺得獨孤玥真想買玉簪,內心悔怨不迭。
一語未了,他俄然抬手按在心口處,滿臉痛苦之色。
說完,她就要走。
“咳咳……”
榮王和獨孤劍南實在冇法,隻得放棄。
攤主剛要跑過來攔住司嬈,獨孤玥搶先一步,讓侍從攔住了司嬈的來路。
一見到老者,就像老鼠見到貓,獨孤玥那裡還敢有半點孟浪之舉,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學……門生見過太……太傅大人。”
司嬈急問道:“老先生,你如何了?”
“汪汪……”
獨孤玥話冇說完,俄然聽到沉冷一咳,獨孤玥聽到這聲咳嗽,下認識的顫抖了一下。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知錯不改,害人害已,獨孤玥,你可明白?”
溫太傅身為兩朝帝師,再惡劣再爛泥扶不上牆的皇子經他教誨,也能規端方矩,寫得一手好字,作得幾篇好文章。
厥後,他倆可貴合作一次,攛掇太子和眾位皇子偷溜出宮喝酒作樂。
厥後,蕭祈和獨孤玥都病了。
隻是江山易改,賦性難易,讓二人老誠懇實坐在那邊上課的確比死還難受。
他緩緩轉過甚循聲看去,就看到一名束髮裹軟巾,著淺赭圓領寬袖長袍,頭髮半白,麵龐嚴肅的老者。
溫太傅麵色冷肅:“你就算再不成器,也是堂堂男人,怎能當街欺負一個弱女子?”
獨孤玥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帶著侍從和惡犬跑了。
獨孤玥垂著頭,老誠懇實的認錯:“門生知錯,門生再不敢了。”
兩朵奇葩固然不再入宮讀書,但對溫太傅的畏敬已深切在骨子裡。
自此,他凡是出門,就要讓侍從牽一條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