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蕭逸風俄然脫手如電,迅疾非常地點中了鳳凰公主的穴道。一時之間,鳳凰公主卻又轉動不得,急得杏眼圓睜,星眸垂淚。
蕭逸風的眼角忍不住跳了一下,手內心一片冰冷,背後的盜汗已經濕透了衣衫,神情木然的臉上也不由微微變色。但是他立即又安靜了下來。他的表情安靜下來,但是他的手卻動了,他的手動的時候,他的劍也開端微微動了動,固然隻是微微地、乃至是不易發覺地動了一下,但是鳳凰公主白淨的脖頸上卻多了一道口兒,非常素淨的血便順著她那玉一樣光亮的肌膚流了出來,血的殷紅和肌膚的白淨相互映托,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斑斕和令人暈眩的景色,這淒美冷傲的景色讓公孫大帝的神采也不由得大變,他從速側身飄移了三步,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走!”
就見蕭逸風的劍直直地刺向躺在床上的鳳凰公主,在靠近鳳凰公主的一頃刻間,卻又劍尖驀地反轉,麵對著錯愕之極的公孫大帝。同一時候,他的左手已經抱起了鳳凰公主的身材,而他手中的殘劍卻放在了鳳凰公主的脖子上麵。
公孫大帝看著刹時就到了咽喉的劍尖,神采也不由得微微一凜。他身形微動,輕飄飄就躲過了這淩厲非常的一劍。但是當他躲過這一劍的時候,眼睛裡卻暴露了一種奇特和驚駭的神采。他這才曉得,就算是本身剛纔不去躲,這一劍也毫不會刺中本身,因為蕭逸風這一劍的目標並不是本身,而是他身後的躺在床上的鳳凰公主!
柔滑的肌膚被鋒利非常的劍鋒隔開,必然是非常疼痛,即便是被鳳凰妃子的迷香迷昏疇昔,也還是會復甦過來。緩緩展開眼睛的鳳凰公主隻感到脖子上一陣疼痛,當他看清了麵前的景象之時,驚奇地就要立即跳起來。
蕭逸風握劍的手青筋凸起,渾身的肌肉繃得緊到了頂點。猛地,他的手指俄然一動,劍尖也跟著顫抖起來,跟著劍尖的顫抖,他的身材也俄然箭一樣地向公孫大帝衝去,他身材的最火線,便是由顫抖而俄然又變得靜止不動的殘劍的劍尖。
蕭逸風手上的青筋顫抖,臉上卻仍然是神情木然。他盯著惶恐之極的公孫大帝,一字一頓地說道:“讓開!不然,我就割開她的喉嚨!”
公孫大帝望著蕭逸風,嘴角邊暴露一種殘暴的笑意道:“你的殘劍十三式固然也是一種不錯的劍法,可還不是我天佛掌的敵手。你知不曉得,對抗我的了局隻要一個,那就是死!”
蕭逸風也一樣冷冷地看著公孫大帝的眼睛,沉聲說道:“你如果不讓開,我就殺死她!我甘願她死掉,也不會讓你欺侮了她!”
公孫大帝看著麵前俄然呈現的這個木頭一樣的人,眼中烈烈燃燒的火焰頓時如被澆了一場冷雨一樣燃燒了,取而代之的是海 一樣的氣憤和仇恨。他惡狠狠地盯著來人,厲聲說道:“肖逸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柄殘劍的劍尖,二十年前,曾經刺穿過華山第一劍淨月道長的掌心,曾經穿透過江南第一妙手南鬆蒿的耳垂,也曾經刺中過江湖第一悍賊妙手空空鹿方兒的咽喉和塞外飛狐寒點菸的心臟。二十年後,這一劍刺出,仍然威勢不減,仍然迅疾非常,快逾閃電。就算是激射的利箭也一樣能夠刺中,就算是猛虎的咽喉也一樣能夠刺穿,就算是海底的蛟龍也一樣會刺透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