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聽到“夫人”二字,便頓了頓腳,上前問了一句:“這信你是要交給哪位夫人?”
香菱規端方矩應道:“夫人整日在芙蓉苑悶悶不樂,本日纔出門去散散心,買了些點心返來。”
柳眉嫵淒楚道:“哥哥,我一敬愛著他,他是這大楚的將軍。”
柳眉嫵撲在他懷裡,泣不成聲道:“哥哥,我還覺得你已經……”
“這會兒將軍在家嗎?”柳眉嫵問。
柳眉嫵道:“我曉得的。”隻是明天告彆柳千鶴返來後,她俄然有了下一步打算。
臨走時她轉頭對柳千鶴又道:“哥哥,我已經不是柳千雪了,我現在叫柳眉嫵。”
信封裡是一張疊得精美的紙鶴,拿在柳眉嫵手中卻顫顫顫栗。她不成置信地瞠著眼,眼淚頓時就簌簌落下。
“可這大楚的天子倒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輩!”柳千鶴繃著臉,殺氣騰騰道。
“哥哥,將軍對我很好的,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
沈嫻站在門口,靠著門笑得肚皮翻仰,玉硯一邊攙扶著她一邊跟著高興地笑。肚子裡的孩子彷彿也跟著歡暢似的,時不時蹬兩腿兒。
四個轎伕也是孔武有力之人,想來邇來京中承平,該當不會出甚麼事吧。
送信人見交給丫環總比交給守門的保衛要靠譜,遂勉強同意了。
“奴婢曉得了。”
這是自打柳眉嫵進將軍府來第一主要出府。
柳眉嫵等了一會兒,秦如涼欲言又止。
“你怎會嫁給他,他但是我們仇敵的嘍囉。”
“小妹這些年……過得可還好?”
此人便是柳眉嫵的兄長,名柳千鶴。
柳千鶴麵有陰狠之色:“甚麼公主,充其量不過是個前朝傀儡,她竟敢這麼放肆。千雪彆怕,哥哥幫你討返來。”
柳眉嫵心中恨,“不怪將軍,都是那沈嫻使出卑鄙輕賤的手腕!這個賤人老是陰魂不散,從小到大,我都活在她的暗影下!”
柳千鶴道:“好多年疇昔了,至今我還活著,隻是到處尋你不得,頗費了一番心血。”他撫著柳眉嫵的頭髮,又道,“卻冇想到在邊關時秦如涼救了你,竟還帶你回了京。”
柳千鶴低下眼來,憐憫道:“他待你好嗎?他既待你好,又怎會娶了那傻公主為妻?又怎會讓那傻公主大著那麼個肚子?還和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膠葛不清!”他軟下聲來,“千雪,那日我在街上都親眼看到了。”
柳眉嫵拭了拭眼淚,道:“香菱,本日信的事,毫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半句。”
“要不是他,能夠我早已淪為軍中娼妓,萬劫不複了。”
柳眉嫵懷揣著嚴峻的表情,敲響了房門。待開門的人一呈現在門口,柳眉嫵抬眼一看,便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