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嫵點頭道:“將軍能還眉嫵一個明淨,眉嫵已經很滿足了。隻是……香扇畢竟曾與我有過一段主仆情義,現在落得個如許的了局,眉嫵於心不忍。”
這時沈嫻已經招來了門口的兩個女人,讓她們把玉硯給她拖出來。
沈嫻悠悠笑了笑,道:“既然來都來了,且隨遇而安。你如果不喜好這裡的女人們,下回我們就去找另一家,內裡滿是眉清目秀的小哥哥的那種。”
柳眉嫵實在忍得辛苦,需得按捺住模糊往上翹起的嘴角。
可小腿那咧嘴一笑轉眼即逝,等沈嫻昂首一看時,他又不笑了。
奴婢還傳聞,香扇剛一被拖走,秦將軍就攜了柳氏進芙蓉苑了。這真是奴婢見過的最無恥最無情的男人。”
入冬後的天,黑得比平時早。
沈嫻第一眼便瞧見了站在最末的香扇,遂指了指她,道:“就她吧。”
“那便遣來給我選一選。”
這麼久以來,終究完整拔出了一根紮在心頭的刺。
玉硯一聽差點給跪了:“不、還是不了,我挺、挺……喜好這裡的。”
她當然曉得沈嫻為甚麼到這裡來。因為香扇在這明月樓裡。
“她們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啊,我就是感覺,出入這個處所,有感冒化。”
幾天今後,沈嫻呈現在了明月樓的樓前。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女人被領上前。
對於香扇,另有甚麼能比如許的了局更慘的?
真如果去那種滿是小哥哥的處所,被蘇大人或者秦將軍曉得了,必然得剮了她一層皮的。
玉硯感慨道:“奴婢雖悔恨香扇的所作所為,可和柳氏的暴虐比起來,還是柳氏更心狠手辣一些。隻冇想到,香扇奉養了這麼久,臨到事發,將軍分毫不顧懷舊情,竟還把她賣去了青樓。
可再看看自家這個,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吃飽睡醒的時候就睜著眼睛發楞,任沈嫻費儘九牛二虎之力,也逗他不笑。
因而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拖著玉硯進明月樓,還調笑道:“小弟弟第一次來哦,小弟弟放心,內裡很好玩的~”
柳眉嫵道:“眉嫵曉得了。”
傍晚日暮,這條花街柳巷始才調燈初上。氛圍中漂泊著甜膩的脂粉香,鶯鶯燕燕之聲,不斷於耳。
管事的應道:“天然是有。”
可這裡到底是男人們的尋歡場。
就在低頭沮喪時,小腿竟然破天荒地咧了咧嘴。
玉硯非常慫,緊拽著沈嫻的手,道:“公子,這個處所……我們真去不得的。”
真是想想,都感覺大快民氣!
玉硯憋了一陣再憋不出,甕聲道:“我才疏學淺,冇有了。”
沈嫻在中間很不刻薄地笑了,這才讓女人鬆開玉硯,玉硯惶恐地跟在沈嫻身邊,抽抽搭搭。
沈嫻又再接再厲地逗了他一陣,他還是不笑。
沈嫻麵色安閒道:“我喜好玩新奇的,這內裡可有才進冇多久的女人?”
瞧著沈嫻遊刃不足的態度,玉硯就震驚了。明顯都是第一次來,她到像是花叢熟行普通。
第174章這個處所……真去不得!
這統統都是柳眉嫵最想要的成果。
那種處所都城不是冇有。
如果能有個好歸宿,誰情願淪落風塵?
玉硯去給沈嫻籌辦午膳的時候,順帶去探聽了幾句。
沈嫻站在大堂上,見那鶯歌笑語、靡靡之聲,場麵極是香豔刺激。
秦如涼一天都待在芙蓉苑裡,聽柳眉嫵操琴,看她跳舞,兩人豪情和好如初,如膠似漆更似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