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秋劍大手一揮。
正端著一杯酒默靜坐在吧檯上,淺斟低酌的肖宇,百無聊賴的賞識著四周的美女。
秋劍看著殘破冒煙的汽車眼角一抽,冰冷的聲音還是淩厲。
“老邁?雷豹那心狠手辣,忘恩負義之輩也配得上這個稱呼?隻要義薄雲天的血龍老邁才配!”
當時的血龍還隻是熱血青年,渾厚的笑容裡還是有渾厚純真。
“嗯……那秦小妞彷彿也和她不相高低……都很不錯啊!”
“本來你能夠隱姓埋名的活下去,得脫腥風血雨,我不介懷,老邁也不會究查,何如你卻非要取死!”
“這世道還是當年那世道,冇變。你感覺活得艱苦,隻是你變了。”
秋劍冷酷的聲音,說到最後已可貴的竭誠起來。
秋劍長吐了一口氣,悵惘的眼神重新腐敗起來。
此時的老刀冇有秋劍那般多餘的設法,他滿腦筋裡就隻要一個動機。
那人,便是老刀。
“秋劍,看來這麼多年的為虎作倀,你也不似當年熱血了!”
望著那濃煙滾滾,隨時能夠會爆炸的現場,四周的小弟猶疑的互換了一番眼神,終究還是抬步靠近。
他拖著微跛的腿,走得很慢,卻看得那小弟瞳孔收縮,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我冇想到你會來。”
他喝令部下將那單槍匹馬來為其老邁報仇的馬仔放開,語重心長的笑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竟有種讓人莫名佩服的魅力。
“你如何會在這兒?”
“愚不成及!”
“兄弟,走好。”
無星無月的夜,就像一張貪婪的巨口,將統統吞噬。
秋劍欣然若思的回望,可在那夜色裡,早已冇有老刀的身影。
秋劍陰涔涔的聲音詰問著,卻並不等候老刀的答覆。
肖宇凝重的深鎖眉心的時候,一個特彆的客人終是姍姍而來。
刀口舔血十數年,老刀自不會連秋劍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從玄色兜帽下收回的聲音,冰冷邪肆。
“給他輛車。”
降落的聲音在死寂的夜裡,傳得很遠,那四周合圍的人影,更是邪笑著躍躍欲試。
“嘖嘖嘖,就是傍著那地中海胖大叔可惜了。”
那還是血龍曾說過的話。
旋即快速回身,與老刀背道而馳。
那熟諳的聲線讓老刀眉頭緊皺,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你我都清楚,疇昔就是疇昔,回不去了。這世道,能活下去,不輕易,你走吧。”
那聲音無悲無喜,落在秋劍心底,卻突然掀起了軒然大波,舊事如同拍岸而來的潮頭,狠狠的將秋劍裹挾捲走。
“底子無人靠近宋傾姿,那心間莫名的悸動,又是從何而來?”
“看來看去,彷彿還是我們家的宋小妞更勝一籌……”
靈敏的目光緩慢的將宴會廳裡的美女都打量個遍,肖宇眉梢一挑,終究將視野重新落在了宋傾姿的身上。
老刀始終未停的腳步終是一頓,猙獰可怖的臉上揚起會心的笑容。
跟著那道寒聲,秋劍抬起手刀在頸間狠狠的一割。
“這夯貨死就死吧,還非要扳連哥幾個冒風險,你如果幸運冇死,老子非在你身上捅幾個血洞穴解氣不成!”
車窗破裂的玻璃迸濺著,一片片在老刀的臉上劃出血口,他卻始終紋絲不動,緊攥著方向盤,義無反顧的朝前衝去。
額頭儘是汗水的老刀,用下巴抵住方向盤,艱钜的看著路,重傷的手臂掛著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