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漠寒的麵前,鶯歌心中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此時,她更是被容淺止看得頭皮發麻,她已經從百裡無塵那邊曉得容淺止是在裝傻,之前,她隻感覺容淺止傻得不幸,而此時,她竟感覺她深得可駭了。
驚雲的眸光一向落在鶯歌纖柔的背上,他擰了擰眉,跟在了前麵。
翎兒……看著鶯歌與燕沐七分相像的臉,寧珞隻感覺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她終究找到女兒了,她是她的女兒?
細雨一向淅淅瀝瀝地下著,宮漠寒一行人便又在堆棧裡住了一日,傍晚非常,堆棧裡終究又來了一名客人,鶯歌正坐到一張桌旁,她聽到腳步聲,本能地昂首看去。
“不急,留著她另有效,這事你就當不曉得。”
“等……等一下!”鶯歌倉猝叫住了驚雲,把桂花糕拿起來遞給他:“這個你拿歸去,我不吃。”
堆棧裡的早餐隻要白粥配鹹菜,容淺止不喜好吃白粥,吃了幾口,便和宮漠寒一道回屋了。
“鶯歌?很好聽的名字。”容淺止笑,並冇有再問甚麼,拉著宮漠寒往樓下走去:“漠寒哥哥,我餓了,我們用飯去。”
容淺止蹙了蹙眉,這女人她彷彿在那裡見過,但在那裡,她一時又記不起來。
百裡無塵默唸著,臉上的笑容愈發地大了。
“好。”
百裡無塵派出來盯著宮漠寒的天然不止鶯歌一人,很快,鶯歌的一舉一動完整傳入了百裡無塵的耳中。
“是好動靜。”百裡無塵微微一用內力,手中的紙條刹時變了碎屑,他悄悄吹了吹,碎屑隨風飄落到了地上,他這才又道:“燕靈,你曉得驚雲嗎?”
燕靈不敢再想下去,但她卻不由地想到了小時候鶯歌為了護她差點被人牙子打死的景象,冇有鶯歌就冇有她,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有事。
容淺止和宮漠寒對看了一眼,容淺止勾唇一笑,乃至想著她的“餿主張”說不定真能成績一段完竣姻緣呢。
看到這一幕,容淺止朝著宮漠寒眨了眨眼睛,宮漠寒寵溺一笑。
看著百裡無塵嘴角那抹薄涼的笑,燕靈猛地打了一個寒噤,一股股寒氣俄然從腳底升了起來,她倉猝問道:“主上,您是籌算派人去殺了驚雲?”
聞言,燕靈不由想到了鶯歌,她的心頓時沉入了冰窟,鶯歌也像容淺止一樣,也是主上的一顆棋子嗎?她本身曉得嗎?她會死嗎?
寧珞進了大門,一眼便看到了鶯歌,腳步一頓,帷帽後的眼睛刹時瞪圓。
鶯歌怔怔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桂花糕,躊躇了好一會,終究還是冇捨得拋棄,拿著桂花糕回了房間。
燕靈,慕容,北燕……
“不必多禮。”容淺止壓了壓心中的那絲迷惑,笑著開口:“我傳聞你是我孃的人,你叫甚麼名字?”
“不吃就扔了。”驚雲淡淡地說了一句,往樓梯口走去。
“無需那麼費事。”百裡無塵笑:“男人最致命的毒藥常常就是一個女人。”說完,百裡無塵便分開了。
鶯歌正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撥弄著碗裡的白粥,俄然聞到了一股桂花糕的味道,她抬眸,就見驚雲正把一塊用油紙包著的桂花糕放到了她的麵前,他甚麼都冇說,回身就要走。
百裡無塵又對男人交代了幾句,男人退了下去。
“奴婢曉得,他是寒王的左膀右臂,技藝策畫都非常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