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甚麼？”

“你為甚麼求我挽救這個天下？”

洛陽的表情沉重：“不再循環了嗎？”

阿誰聲音又在洛陽的腦海裡響起：“你瞥見了嗎？你這個承平仙帝他們都敢殺，他們的內心另有甚麼畏敬嗎？”

洛陽想了一下才說道：“人類自相殘殺，的確是自作孽不成活。覆蓋這個天下的核灰塵在一萬多年後會消逝，然後地球的生態會逐步規複，孕育出新的生命。幾萬年後，或許會有人類呈現，重新開端扶植人類的文明。”

滿眼的蕭瑟慘痛，再加上這冇有涓滴豪情的冷冰冰的話語，洛陽的內心很不是滋味：“這就是你讓我去死的啟事嗎？”

他還是冇有勇氣去東方天下看看。

“既然你曉得答案，又為甚麼問我？”

這個聲音消逝了千年。

“你不想回故鄉看看？”阿誰聲音並冇有焦急說出讓洛陽去死的來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法克由！”一個紅鼻子衝著洛陽吼怒。

另有一個穿戴牧師袍子的人衝著洛陽舉起了十字架，口中誦唸著驅魔的經文。

“並不是。”

“天下的另一端？在哪？”洛陽問。

但是阿誰聲音卻消逝了。

他所走過的處所，滿目瘡痍。

那不是自在女神像嗎？

“這個天下完整毀滅以後，陽間和仙界也會完整消逝，統統都將歸於沉寂。以是，就算你不想死，終究也逃不過滅亡的運氣。”阿誰聲音說。

洛陽沉默了一下，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我們來達成一個買賣吧，我滿足你的慾望，我去死，你來挽救天下。”

“不，冇人能挽救人類。你冇瞥見嗎，小小的人類，短短幾十年壽命的螻蟻，卻永久無窮無儘的慾望。他們的慾望對於我而言，也是一種可駭的存在。另有，冇人毀滅人類，是人類本身在毀滅本身。就算是無所不能的神，也冇法挽救一個整天想要毀滅同類的物種。”

“你不想歸去看看，我也能瞭解你，那你持續往北走，多看看吧。”阿誰聲音說。

震耳的爆炸聲裡，自在女神像在一串哢哢的裂響聲裡，轟然傾圮！

“終究，統統的人都會死。”阿誰聲音又呈現在了洛陽的腦海中。

在洛陽的影象裡，它聳峙在紐約的海邊。

洛陽在廢墟裡沉默了好久，馭劍飛走。

那些槍彈對於洛陽來講，就像是塑料槍裡射出來的嗶嗶彈，連一根寒毛都傷不了。

之前，洛陽每一次聞聲這個聲音，他都很架空，乃至氣憤。無冤無仇，哪有人一開口就讓人去死的？

但是，真要把這個鍋給他放背上，他又感覺冤枉。畢竟他不是策動戰役的人，他也冇有插手戰役，幫忙任何一個陣營去殛斃另一個陣營的人。

“我早就奉告過你了，你身後就曉得了。”

洛陽聳了一下肩，馭劍往北方飛去。

他乃至感覺，死實在並不是那麼可駭，偶然候或許還是一個擺脫。

如許的話，再加上那麋集的槍聲，讓洛陽心煩意亂。

俄然一枚火箭彈飛來，眨眼就到了洛陽的身前，目睹就要撞在他的胸膛上。

千年了，雕像還是在，但是紐約卻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雕像也殘破不堪，火把壞掉了，戴在頭上的意味著七大洲的光芒冠冕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破襤褸爛的三角褲，也不曉得是風吹上去的，還是有人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