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液在爐內翻湧如困獸,靈印即將突破劍胚的頃刻,
隻見鄭乾、周林、劉鋒三峰長老,目光如炬,齊聚韓楓身前,再次爭搶起韓楓來。
“用冷火淬鍊狂暴的冰魄玄鐵,稍有不慎便會炸爐,李岩對火候的把控已到了極致。”
“李岩的刀但是三疊淬火,玄鐵冷刃啊!竟然敗得如此完整……”
李岩神采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但很快被輕視袒護。
刀光突然暴漲,在試劍石上劈出三寸深痕。碎石簌簌掉落聲中,李岩傲視著仍在熔鍊玄鐵的韓楓:“隻用了半炷香。“
“轟!”
落入掌心,化作一柄寒光四射的飛劍。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韓楓手中的飛劍,眼中既有氣憤,又有深深的顧忌。
“這……這不成能!”他的聲音降落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絲顫抖。
刀身如霜,刃口流轉著玄鐵特有的暗紋,寒芒在刀脊上蛇形遊走。
飛劍如流星劃破長空,帶著無儘的鋒芒,直刺光幕。劍鋒未至,
但是,就在刀光即將扯破光幕的頃刻,韓楓手中的飛劍突然騰空,紫電纏繞,星砂閃動。他並指如劍,輕喝一聲:“去!”
最後一錘落下時,刀鋒竟將爐中烈焰一分為二,轟鳴聲如雷雲炸裂。李岩順手挽了個刀花,刃尖所過之處,氛圍竟凝出細碎冰晶。
一品長刀出鞘!
“熔材過三沸而未塑形,這爐廢鐵拿去鑄夜壺都嫌漏。“
“玄鐵冷刃,三疊淬火。“他屈指輕彈刀身,嗡鳴聲震得台下弟子耳膜生疼,“平常煉器師要兩個時候,而我——“
每一筆落下,熔爐便收回瀕死凶獸般的嘶吼,裂紋中噴出的不再是鐵水,而是裹著星砂的紫色焰流。
李岩嘲笑一聲,長刀一震,刀鋒上的寒芒如毒蛇吐信,直指光幕。
“韓楓……他到底埋冇了多少氣力?”
“這飛劍,怕是已經超出了一品的範圍吧?”
周林一步踏出,目光如炬:“既然如此,不如以器論器,一試高低。”
鄭乾說得那是口乾舌燥,看著一旁的周林和劉鋒二人,唾沫橫飛。
沸騰的玄鐵液俄然靜止,大要浮出萬千精密符紋,如同月下潮流退去後閃現的珊瑚礁。
那張本來傲然的臉龐現在慘白如紙,額角排泄一層精密的盜汗,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彷彿想要擠出一抹嘲笑來粉飾內心的慌亂,卻畢竟未能成形。
“斬!”
“韓楓的飛劍,李岩的長刀,各自儘力一擊,勝負自見分曉。”周林的聲音如金石相擊,迴盪在世人耳畔。
當最後一縷紫焰縮回爐膛,裂紋竟自行彌合如初。
他嘴角微揚,嘲笑道:“煉的甚麼渣滓?也配與我相提並論?”
光幕狠惡震顫,符文閃動不定,彷彿隨時都會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