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周昌文的供述,一臉烏青的陳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罵道:“混賬,蘇家未免欺人太過……”
“陳少,你說的都是真的?”周昌文渾身肥肉一顫,眼巴巴的望著陳長生。
“爺爺,誰說我們陳家的丹藥買賣丟了?”陳長生眨了眨眼睛,笑著道。
“說吧!誰在幕後教唆你,想將我們‘陳家’逼上死路?”陳長生坐到椅子上,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陳少,甚麼教唆?”周昌文內心格登一聲,大要上卻裝著一臉無辜,乃至有些驚駭、忐忑的望著陳長生。
“周昌文,本少爺的耐煩,一貫未幾,假定,船埠那邊俄然多一具浮屍,你說,躲在暗處的那小我,會不會替你報仇雪恥,討回一個公道?”陳長生敲了敲桌麵,嘲笑道。
就連老爺子和陳霓凰,也是一臉的板滯。
“蘇家麼?”想到阿誰拿著一封休書,跑去山鬼門的蘇岑,陳長生眼底冷意一閃,笑著點了點頭,淡淡的道:“這些年,你們跟在我們陳家背後,也賺了很多錢吧!一點蠅頭小利,就掉過甚來啃食我們陳家?你說,我該如何措置你呢?”
聽完陳長生的話,老爺子和陳霓凰,都啞然發笑的搖了點頭,冇有當真。
在他看來,讓葉滄海借一些洞玄珠出來給陳家應急不難,但是,要讓山鬼門的長老,來幫他們陳家煉製丹藥,就有些天方夜譚了。
陳霓凰和福伯,都是一臉的板滯。
“天機不成泄漏。”陳長生笑了笑,道:“今後,不但是南楚郡國,全部荒域的丹藥,都將由我們陳家來做主。”
……
周昌文傻眼了。
他看得出來,麵前這個周昌文,就是那群商賈的領頭羊,不然,一個個在聽到,本身三天後退還他們定金的時候,都齊刷刷的望向周昌文。
周昌文毫不思疑,本身再嘴硬下去,這個被稱作軟蛋、廢料的陳家小少爺,定會當場殺了本身,再拋屍船埠……
“甚麼?你是煉丹師?”
唯有站在大廳門口的童貫,一臉高傲的呢喃道:“我就曉得,少爺是最短長的,南陽城的其他少爺,跟我們家少爺比起來,狗屁都不是……”
“以是,柿子就撿軟的捏?”陳長生眯著眼,意味深長的嘲笑道。
“冇有。”周昌文咬了咬牙,挺起胸膛道:“就算傾家蕩產找人借,我也會在一天以內,為陳少籌辦兩萬洞玄珠。”
“二……”
“陳少,冇人想把陳家逼上死路,你信賴我。”周昌文哭喪著臉。
這些商賈,向來長於察言觀色。
“販子逐利,這一點無可厚非,我們陳家人丁薄弱,長於經商的人才,隻能在內裡收羅,這個周昌文固然是見利忘義的小人,不過,他是聰明人,曉得該如何做。”陳長生笑著解釋了一句。
“童貫,去把本少爺的獸車趕過來。”陳長生抬了抬眼皮,一股猶照本色的殺意,刹時將周昌文覆蓋起來,嚇得他雙腿一軟,直接就癱到了地上,眸子裡充滿了驚懼。
“陳少,真的冇人教唆我……”
“也是。”看到陳長生,老爺子轉怒為喜的笑道:“的確是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自發得搭上了荒殿,一個少殿主,就目中無人了,殊不知我陳虎的孫子,已經是山鬼門的首席,再過些年,就能執掌全部山鬼門,哼!丹樓丟了也就丟了,隻要他們不算計你,老夫忍他們一時又何妨?”
“怎……如何會?陳少是大忙人,那裡有閒情逸緻逗小人,小的頓時就去找人借洞玄珠,陳少,您先歇息,小的就不打攪你了。”周昌文一骨碌爬起來,回身就跑了出去,斷掉的幾根肋骨,彷彿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