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無數光陰疇昔，那些個蠢物們來到這天柱山前，一副崇拜模樣，對著那“天柱”二字冥思苦想，經心參悟，卻不知那‘天柱’隻是老夫信手塗鴉，實在好笑。”

“本來是八荒前輩，長輩頓首，卻不知前輩所留，是多麼傳承？”牧龍問道。

那八荒白叟聽聞，微微沉吟，“如此說來，倒也有理，倘若你所修之道果然與老夫傳承不符，你又待如何？”

但即便如此，這道元神烙印還是披收回一陣可駭的威壓，站在那邊時，似有抬手彈壓六合的本領。

他先前跟從孤老爺子入西天葬地時，餓虎嶺前那場惡戰中，便見孤老爺子發揮一種高深手腕，動輒衍生無儘神兵，乃至能以身化兵，甚是了得，那餓虎嶺主稱之為“兵”字秘，並以此認出孤老爺子身份。

這八荒白叟一聽，頓時盯著牧龍，笑一聲：“你這小子，倒是個故意的，莫非是怕老夫的傳承配不得你麼？”

牧龍聞言，目露固執之色，隻答覆四個字：“無敵之道！”

隨後他對這老者行大禮，道：“前輩眼界高遠，長輩敬佩，隻是既要得前輩傳承，卻還不知前輩名號。”

公然，他執禮半晌，便有一道人影從那殘存的山體當中走出。

不料，這老者聽聞，卻大聲笑起來。

牧龍聞言，答道：“倘若果然如此，那便是長輩福薄，不過能到得此處，也算是與前輩有緣，前輩如果信得過，長輩可將您的傳承帶入人間，擇一夫君而傳之，以承前輩衣缽。”

“本來如此。”牧龍聽聞，心中恍然大悟，能讓孤家這等天子後嗣列為鎮族之法的法門，本來有這等可駭的來源。

不過他不敢用心，又聽八荒白叟持續講：“這九字秘乃是人間至高至妙，至深至強的道法，乃是真正的萬法之源。關於這九字秘，自古便傳播著一句讖語，那便是‘九秘合一悟太初’。”

牧龍信賴，本身毫不會無緣無端便到了此處，另有那虛空亂流聚成的大手，雖不知是何來源，但清楚是冬眠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卻未曾傷他分毫，實在蹊蹺。

這老者現身，看了一眼牧龍，點頭道：“當真是後生可畏，想不到一個元神境的小娃娃，竟能毀斷這天柱之山！”

“長輩一時無知，萬望前輩包涵。”牧龍賠罪，此事說到底，還是他理虧。

八荒白叟聞言，波瀾不驚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亮色，問道：“你覺得，該如何？”

隨後他神采逐步變得高深，對牧龍道：“傳聞這方天下構成之初，有九個大道古字現世，彆離喚作：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這九個大道古字，各自代表著分歧的道，終究衍化成九種分歧的大道法門，散入六合間，這便是傳說中的“太初衍九字，九字蘊九道，九道化九秘，你說的兵字秘，便是此中九字秘之一。”

牧龍心道，“想必這便是那位傳聞中的上古怪傑了。”因而再度執禮，“長輩牧龍，見過前輩！”

“那又如何，隻因前輩功敗垂成，我等後輩便要引覺得戒，以之為鑒麼？”牧龍反問道。

這一刻，又見牧龍目蘊精光：“我欲踏出此道！”

牧龍聽聞，心中微微一驚，但八荒白叟這個名頭，卻從未傳聞過。

“你道是老夫要責備你麼？謬矣謬矣……”

八荒白叟聽聞此言，隻是一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