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中,清楚是有暗香浮動,固然很淡,很纖細,但隻要用心,總能發覺。
他不由得想到另一個名字,另一道身影,也是他來著清閒神宗,最想見的人。
“哦,我就是活著俗當中時,曾聽人提及過,聽聞清閒神宗有個仙子,姓雲名驚鴻,風華無雙,本來想著一見,卻不知她為何被貶下苦寂寒崖,師姐你如果不便流露的話,那我便不問了。”
“本來雲師姐她一貫玉潔冰清,一心修行,視天下男人如無物,但誰也未曾想到,就在幾月之前,她外出曆練返來以後,心魔纏身,並且……已非……完璧之身。”
“實在,並冇有甚麼,我是俄然想起一小我來,想向師姐你探聽一二。”
“但問無妨。”
“哦,冇甚麼,就是有些感慨,一晃三個月疇昔,當日對師姐的承諾,我總算是做到了,來這清閒神宗的第一件事,也算是做成了。”牧龍感喟一聲,眉頭間卻始終埋冇一抹憂愁。
“不知師姐可還記得,那日清閒天殿當中,法王罰你入苦寂寒崖時,提到的另一小我麼?”牧龍問道。
“好久未曾睡得這麼安穩了吧?”這一刻,趙綾丹回身,嫣然一笑,那絕美的笑容能叫這滿池芙蓉黯然失容,羞於綻放。
趙綾丹非常善解人意,見牧龍好久不語,有些出神,便咬了咬嘴唇,輕聲問道:“如何了,師弟。”
“修行,大略都是如此,無所謂苦不苦。更何況,那一日,在清閒天殿中,我曾承諾過師姐,要還你一個自在身的。”牧龍的臉上,始終帶著淺笑,笑得非常隨心。
“本來如此,這倒也是,雲師姐其人,絕代風華天下知,傳到世俗,我並不驚奇。”
“提及來,雲師姐她是我母親的弟子,天生冰心小巧體,不管是姿容還是天賦,皆是千年難遇,她有著讓人看一眼便畢生難忘的容顏,不管男女,以是,她常日裡都是以輕紗遮麵,從不以真容示人。”
“苦寂寒崖……萬念俱灰……”聽到這四個字,牧龍呢喃之時,心中複興波瀾。
趙綾丹還是如同先前普通,笑起來聲音如同銀鈴普通的清脆動聽,身形好像微顫的花枝。
牧龍麵前一亮,隨後疾步出門,順著輕風,循著暗香,一起而去。
“罷了,我本不肯提及此事,但師弟你既然問了,那奉告你也無妨。”趙綾丹朱唇之間,吐出微微感喟。
而趙綾丹也是美眸一動,凝睇著牧龍,數個呼吸以後,才朱唇輕啟道:“實在,踏入苦寂寒崖之人,多數是萬念俱灰的,因為那是個不見天日的灰色天下,但我卻滿心但願,因為那一日,我也曾奉告過你,我信你。”
牧龍本不想糾結這個題目,但就在此時,一陣穿堂風吹來,令牧龍呼吸微微一滯,隨前麵色一喜。
“啊?夢話?”聞言,牧龍頓時一愣:“我另有說夢話這類風俗麼?”
“那師姐無妨說說,外人都是如何說我的?”牧龍笑著問道。
“他們說你少年疏狂,說你放肆放肆,說你殺伐判定……不過我曉得,在這些東西背後的你,纔是真正的你,一個固執的少年。”
隻是,昨日嗅到那暗香時,他畢竟是醉酒微醺,也或許是,那窈窕芳蹤,實在縹緲,暗香過處淡無痕,讓牧龍有些思疑:“莫非,丹師姐昨日並未曾來過……”
“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