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驚奇,不敢上前,向裡望去,見一人橫空直下,行至麵前。我驚懼之下,拔腿就跑,何如體力不支,暈倒。”
這是求安撫?陶清夢立即狗腿,拍馬說道:“太子殿下何必妄自陋劣!以我之境遇,觀殿下之將來,出息可期。”
太子沉吟半晌,道:“還輕女人諒解小王求賢若渴之心。”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何不信?且請女人奉告後事。”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陶清夢迴絕,“你我雖有婚約在身,但男女大防不成不守。我若不是被逼入絕境,也不會找殿下合作。實在,您比誰都清楚,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買賣。”
陶清夢假裝難堪,“師父本不叫我奉告外人的。但我是您的未婚妻,伉儷一體,您也算不得外人。罷了,我就說了。
“這是何解?”公冶霖生於後宮,善於婦人之手,見多女子抽泣,也曉得女人一哭,必有所求,便順著陶清夢的話承諾,“小王向你包管,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無第三小我曉得。”
太子殿下仿似感喟地說道:“天命所歸?如果天命所歸,怎得到處受人掣肘,行動不得自在,更妄論將來。”
“我再醒來,便躺在一張極軟和的床上,那被子輕得如同羽毛,那墊子厚得如同墊了四五床棉被,那屋子竟像個神仙洞府。
陶清夢清清嗓子,一本端莊地說:“殿下所求,本應如您所願。可說來殿下也不會信賴,我師父彷彿不是這凡塵中人,無處尋蹤。”
“當真?”陶清夢粉麵含喜,也不等他承諾,便將事由緩緩道來,“殿下有所不知,我師父不是凡人,我想他能夠是神仙。我五歲那年,生母去世,無人把守。如姨娘討得祖母喜好,又如父親的意,便做了陶家的主母。
“陶二女人快言快語,公然可貴!隻是我觀女人是個曠達之人,也會在乎那些飛短流長?我還覺得……”公冶霖踟躇不語,作絕望狀。
激將法,陶清夢纔不被騙,隻道:“殿下覺得我是世外高人嗎?我不過是一俗世女子,難脫塵凡,如何不在乎世人觀點。我恐怕要讓殿下絕望了,還請殿下包涵。”
“我生母生前和如姨娘反麵,很有過節,如此,如姨娘天然不成能善待我,動輒便毆罵責打,乃至將我趕至豬圈。
“再厥後,我便經常能在睡夢中出入那神仙洞府。師父問及我所生朝代、家門及年事,直歎有緣,便收了我做門徒,教我醫術。我這身醫術,皆係師父所教。我醫術大成之時,師父不知所蹤。現在殿下問及師父仙蹤,我也不得而知。”
陶清夢悄悄一咳,裝模做樣背起書來,說:“天將降大任因而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以是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殿下現在隻要忍得,將來必可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