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瑤點了點頭:“起來吧。”
秦羽瑤把寶兒放在地上,交給秀茹,叫她領著寶兒躲在擠不著的處所。然後抬腳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剛想說甚麼,俄然身後響起祿兒的聲音:“對不起,夫人,都是我惹的禍。”
“嗯。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秦羽瑤勉強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叫他自行去了。
秦羽瑤則冷哼一聲,對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的黃臉婦人道:“滾!”
秀禾當真地想了想,點了點頭:“他很不錯,勤奮又機警,並且臉皮極厚,很多我不便利出麵的時候,都是他出頭的。”
但是非論幾人如何打趣,思羅隻是不鬆口。秦羽瑤原也是逗他,從未真正想過把他替代了去。畢竟,一來思羅的武功是不錯的;二來,思羅曾經教過秦羽瑤工夫,算得上是她的師父;三來,思羅做事很實在,叫他去買菜、買肉、扛東西,他都肯的。
那幾人跌了跟頭,摔了個狼狽,故而秀禾與秦羽瑤來時,纔看到他們有些衣裳不整。他們隻見小黎有些工夫,便聰明地不出來,隻站在門口朝裡頭指指導點,給黃臉婦人幫腔。
秦羽瑤卻不在乎,她本就是個女子,且秦氏是頂著“不守婦道”的名聲被休棄的,那裡還在乎甚麼罵名不罵名?至於秦記布坊的名聲,既然賣得東西好,其他細節誰又在乎?敢來拆台的,一概先打一頓,再說其他。
秦羽瑤隻見他的眼中閃過果斷,悄悄點了點頭。她可不需求一個軟弱的不會抵擋的伴計,如果祿兒扭不過來,她再捨不得也不會再留他了。
隨後,祿兒便解釋起來。
飯後,陳嫂抱著碗碟下去清算了。秦羽瑤抬眼望瞭望院子裡,隻見春季的陽光透過已經有些稀少的枝葉,灑落下來點點細碎的金色光點,非常明麗晴爽。便起家來到院子裡,繞著院子小步走動著消食。
這一番話說得甚是誠心,可見陳嫂心中的孔殷與衝動。秦羽瑤便問道:“她家裡另有些甚麼人?叫她背井離鄉,她可情願?”
秦羽瑤聞言,直是驚奇得不得了:“寶兒為何這般感覺?”
“你們都待在家裡,本日倒是誰看著鋪子?”秦羽瑤伸脫手指,挨個點了點三人,說道:“竟是想躲懶麼?細心我罰你們月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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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隻信賴你這一回罷了。”秦羽瑤卻道,“再有下回,非論你多麼無能,多麼明淨,我也不會再留你的。你可知為甚麼?”
但是既然冇證據,卻不好如何,便點頭拋開了去。隻要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便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便對祿兒道:“你起來吧。哭成如許,好冇出息。”
祿兒的臉上閃現出一絲艱钜,隨後狠了狠心,道:“是,夫人,決不會有下回了!”
隻見黃臉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天然,秦羽瑤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她嘲笑一聲,說道:“過一過二不過三。我不管你是受誰教唆,總歸你已經來我秦記布坊門口拆台兩回了。看在祿兒的麵子上,這回我不跟你計算。若再有下回――”
出了秦記布坊的店門,秦羽瑤拐進隔壁閒雲坊的門,跟陸掌櫃聊了幾句,感激了他對秦記布坊和三秀的照顧以後,便牽起寶兒的小手,往東街上的閒雲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