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去後院通報謹姝,“小娘子,但是出大事了,山南那位,今次就要來迎人了。”
葉邱平早晨隻好難堪地與謹姝說:“那江東王委實霸道,隻是爹爹現在無用,既然應下,便無懺悔的餘地,如此隻能委曲我兒了。”
時下謹奉周禮,曰昏禮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李麟回神正視這位前昏陽王的獨子,隻微微點頭笑道:“見葉公好。”
葉邱平忙行了拱手禮,“不敢,將軍客氣。”
對方看似客氣,觀其態勢倒模糊有咄咄逼人之感,舉止也傲慢了些,如此不由一陣忐忑。
現在方到納采的境地,等正式親迎,還要等些光陰,諸多事件還要一步一步行進參議。
昏陽王雖是個名存實亡的虛銜,家裡也日漸不如一日,但府裡正門是等閒不開的。
這會兒門子卻倉促大開了正門,對著一行人弓著腰一邊連聲說請,一邊一重門一重門上報疇昔,最後管事惶惑跪伏在前廳,對著葉邱平瑟瑟地講:“大人,江東王座下大將軍李麟到了。”
謹姝這些時候也好順勢細心考慮一下今後的路該如何走。
前院,仆婦下人洋洋灑灑跟著葉邱平步子,跨了三重門落,在二門外拜見了李偃座下那位馳名的大將軍李麟,傳聞李麟乃李偃侄兒,年紀尚輕,卻一身蠻力。
這個江東王,委實怪矣。
李麟開門見山,這下終行了拱手之禮,“我家王上慕艾四小娘子已久,隻是迢迢千裡,戰禍四起,擔擱日久,今恰逢其會,實乃天賜。月前派人遞了帖,這月就來迎人,原是我們禮數不周,但我家主公不是輕飄蕩子,隻是家國天下,現在難以棄取,又不知狼籍幾時能停,平白遲誤了吉時,也誤了小娘子,還望葉公包涵。”這話智囊魏先生教他的,他在路上背了好幾遍。
昏禮者。
現在與李偃攀親,恐與漢中完整要分裂了。
葉邱平將信看了好幾遍,隻感覺惶惑不已。
上事宗廟而下繼後代,禮之本也!
隻是保持那大要的風景,也是更加竭力了。
眼下看著,倒是斯文非常。
李麟撓了下眉毛,倒是憂愁了,主公派他好生來迎人,他一大老粗 ,那裡懂這些,智囊也冇教他這話還如何應對,隻好說,“那我等便等上幾日也是無妨。隻是人我定是要帶走的。”軍令如山,主公要他來帶人,他如果帶不歸去,那怎可行?
謹姝還未及笄,按禮數來,還是要行很多路數的,前次剛通了禮,這下就要來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