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皇後下巴微抬，“不但吳家，要不是先太後，哪來的明天的孫家？孫家的男人，哪有一個有出息的？哼！”吳皇後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吳九蜜斯皺眉看著吳皇後，姑姑這些年的設法越來越奇特。

餘書正對著爐子烤乾饅頭，見周睿有酒有菜的出去，歡暢的口水橫流，倉猝捅開爐火，放上鍋，切了半棵明白菜，和豬頭肉一起煮上，又抓了一大把粉絲放出來，周睿搬了小矮桌過來，挨爐子放著，兩人圍著爐子，吃喝起來。

“孫家，是長公主撐著呢。”吳九蜜斯這句話非常刻薄，吳皇後笑起來，“你看事明白，現在，李家瞧著孫家，瞧著我們家，重振家聲這事，重望放在他們家若姐兒身上了。”

“倒是至心。”吳皇後說不清甚麼神采的說了句。

“明天若姐兒來講，她這個便宜大姐過了年就二十了，年紀不小了，她太婆和阿孃從她一返來就操心這婚事，千挑萬選，總算挑中了一門可哪兒都合適的婚事。”

吳九蜜斯的車子在宮門口幾近冇有停頓，進了宮門才停下，吳九蜜斯下車，徑直往吳皇後宮裡疇昔。

酒喝下去一半，周睿看著餘書問道：“老餘，這會兒，如果想到哪家後湖裡撈點東西，該如何辦？”

“姑姑放心。”吳九蜜斯笑著應了。

她和吳皇後一貫有如母女般密切。

吳皇後漸漸點了點頭，這些她已經曉得了，卻冇打斷吳九蜜斯的話。

“已經不錯了，你還小。”吳皇後笑著安撫了句，“還一句，也不對，嫁出去的女人，可不是潑出去的水，你姑姑我就是嫁出去的女人……”

吳九蜜斯和袁家九蜜斯、十一蜜斯喝了一下午茶，看了一下午名流丹青，從袁家出來，直奔宮裡。

“姑母。”吳九蜜斯曲膝見了一禮，就坐到吳皇後中間。

“可也有好多人家，對嫁出去的女兒寄以厚望，希冀著她們撐家立族，乃至改換門庭，更上一層樓。”

吳皇後彷彿又看到吳太後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人間冇有分身法，你想好了，提攜了你父兄，這子嗣上，你就得看開些，幸虧，你是皇後，不管如何，一個太後的位份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