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好歹也是寧家的兒子,八月十六那天,高永厚著臉皮去寧夫人那兒蹭了一頓酒菜,酒足飯飽以後跑去賭場裡打賭,剛開端手氣好,贏了很多,厥後又開端輸,厥後越輸越多,賭到了大天亮,身上的錢輸光了,欠了一屁股賭債,被人扒了衣服丟在大街上有家不敢回,跑去賣豆腐的攤子上賒賬買了一碗豆腐腦兒喝,正籌算去人家家裡借點兒錢去跑單幫把賭債還上,卻撞見了一小我。
“是誰乾的,我臨時不知,我家姑奶奶歸天以後,她的丫頭從她屋子裡翻出來這一包罌粟,這丫頭膽量小,怕惹事兒,把這一包罌粟留著,你們曉得,我家妹子是庶出的,家裡頭都不太看得起,她在孃家的時候,也就我常日裡照拂她。我內心感念她,抽了個空兒去找她的丫頭閒扯聽來的,罌粟就在這裡。”高家舅爺又說道:“今兒我也把這丫頭帶來了,你們要查個水落石出,儘管把這個丫頭叫過來。”
不過這舅爺卻坐著不動:“你們真當為了錢來的麼,我是為了公道來的,今兒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彆想逃脫乾係,大不了報官去!之前你們寧家家大業大的,另有人在朝中仕進兒,我就算想告也告不得,我現在但是傳聞寧大人本身難保啊!你們最好給我個交代!”
自從高氏嫁進了寧家,高永就以為能抱上寧家的大腿好乘涼了,高氏結婚冇多久就跑到寧家來哭窮,那隻寧家壓根兒就不是個良善的人機,丁夫人看著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實在是一毛不拔的主子,高氏不過是個續絃。
“高家舅爺如何說話呢!你如許說話我可不歡暢了,你要再如許得理不饒人,也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一點兒甚麼。”寧老夫人開端威脅起來。
高家舅爺大名兒叫做高永,是高氏的二哥,喜好吃喝玩樂,尋花問柳,家裡頭管不住,本身的那份錢老早就被他華侈光了,就開端動用公中的財產,高家兄弟多,一大師子人,親兄弟不說甚麼,兄弟婦婦必定不會如許讓他胡來,哪個能容忍他,高永一結婚就被迫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