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敢開口,她將口罩往上抬了抬,遮得嚴嚴實實,然後,放緩了腳步走近病床。
她是一個有耐煩的女人,她能夠等的,她信賴事在報酬,必然會有那一天的。
痛了,但是哪怕再痛她也隻能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就那麼一臉安靜地看著他,一雙標緻的眼睛裡透射出的是傷痛的神情。
沉寂的氛圍裡,他的聲音降落而暗啞,像是飽含著某種說不清的情感,另有極致的性感。
睡得迷迷濛濛的連翹被他這麼一觸弄,嬌小的身子就動了動,半夢半醒的悄悄呢喃了一聲:“火哥!?”
烈火眼中那種情感,那種柔嫩如水的神情,是她向來都冇有瞧過的,可惜,卻不是對著她……
而這時候,阿誰睡著的阿誰女人,那討厭的手又不謹慎摸到他的傷口,他卻隻皺眉不禁止。
接過溫度計放好,邢烈火幾近冇有看她一眼,而是側身順勢將懷裡的女人裹緊,把她不聽話露到內裡的胳膊塞進了被窩,那隻大手還在她小臉兒上垂憐的輕撫了撫,黑漆漆的眸子裡滿是寵溺的神情。
阿誰女人,她如何能如許?
手一抖,她感覺身上都泛著冷意,一股疼痛感將心都扯痛了,心沉得冇邊冇際。
她必然能獲得自在,然後像小鳥一樣的自在去翱翔,和本身愛的男人雙宿雙飛,為了這一刻,她甘心冒任何的風險。
“拿來。”
說完,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臟,回身低著頭回身……
她是受過專業練習的,扮啥像啥那是必須。
緊盯著那扇房門,易安然內心非常忐忑,她非常非常想看看他傷的如何樣了,有冇有好一點,但是以如許的體例呈現在他麵前,她又該如何去措詞,特彆是看到他們相擁而眠的含混,肯定能真能接受麼?
聲音軟軟的,帶著睡意的昏黃。
一步,又一步,終究近了……
不可!
測體溫,這短短的五分鐘,對她來講,既短又長,想短又想長,衝突得讓她想殺了本身。
“站住!”
心,冇由來的抽痛,氣憤,憤怒,她恨不得將阿誰女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