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木哭喪著臉往跟前湊,卑躬屈膝的那模樣,要多不幸有多不幸。
看著他眼底充滿了紅血絲,不消細想就曉得他所言不虛。
連心頭髮混亂的窩在床上,抱著一團被子護在胸前,苦大仇深的目視火線。
謹歡笑嘻嘻的拋了個媚眼,嬌聲軟語的問。
龍景天皺著眉,大步流星的跟上。
“元芳,這事兒,你本身看著辦!”
那一聲河東獅吼把見多識廣的他也震到了……敢情,他老婆的姐妹兒練過女高音?
“這……這如何了這是,啊?”
那眸光瀲灩的笑容一閃即逝,小臉上瞬息間凝雪帶霜,速率竄改之快讓擇木瞠目結舌。
莫非,莫非,明白日的,這擇木和龍景天一個德行,頂風作案?
“丫的,心妞兒說你是地痞,你小子就板上釘釘必然是地痞!”
最大的難堪莫過於此,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擇木和連心看到了她,都跟見到了救星似的……衝動的很。
丫的,竟然色膽包天到了這類境地?
百思不得其解。
即便這妞兒真的對這男人魂牽夢繞,他公開裡脫手動腳的品德必定不咋地,依著心妞兒的性子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扇出十萬八千裡。
現在這環境,謹歡也來不及跟連心十足氣兒,跟她小聲說這就是那擇木。
擇木利索的把枕頭接住,夾在腋下,固然這東西砸到他身上一點都不疼,但是這枕頭是儲藏了敬愛女人的滔天氣憤,砸的他好疼!
“教誨員,您在屋裡,這究竟如何回事?這事兒,您但是最有發言權了。”
把個沉重的大承擔,順手玩個太極就給忽悠返來,可真讓謹歡見地了太子爺超等油滑的一麵。
在敬愛的女人麵前,一旦留下了這等十惡不赦的負麵形象再想翻牌可就難了……
謹歡收回思惟,穿越被生果玻璃渣子和巧克力等雜物擺的地雷陣,往連心床前靠疇昔。
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擇木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畏首畏尾的站在角落裡,那一身迷彩服可當真是迷彩了,濕漉漉黏糊糊的沾滿了各種色彩的液狀物,活像是五顏六色的醬料鋪。
她這副模樣那裡有半點挨欺負的弱女子氣質,底子就是氣勢淩人的女王架式。
這事兒,還真難辦。
關頭時候如何能忘了他呢,遠到鳥不拉屎的山洞,近至渺無人跡的冬青樹叢,這太子爺都能把她給揪出來,這點兒小事豈能可貴倒他?
清寧轉過臉來,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詭秘一笑:“不美意義哦,我睡著了,甚麼都冇看到……”
這女人袖手旁觀無所謂的模樣激起了謹歡的極大氣憤,小臉一繃,唇角勾起不屑:“前麵阿誰,你過來……”
“臭地痞,你就是臭地痞!”
龍景天慢條斯理的一句話,把謹歡氣得吐血,丫的,真不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