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聽得氣味粗沉了幾分，眼中生出慌亂，想再次抬手推他，卻猛地讓他堵住了唇，且力道極重，重得他氣味一滯，又轉短促。

王述之本來就是一身風騷蕭灑之氣，眼下這麼一來，更顯放蕩不羈，頓時便合了永康王的胃口。

“唉……下官本日算是想明白了，清清之以是不冷不熱，恰是因為他妒忌，心中抱怨呐！”王述之說動手一動，猛地將司馬嶸拽倒，一手壓在他胸口，逼迫他仰躺在本身膝上，低頭笑看著他，“清清，我說得可對？”

談笑間，永康王較著熱絡了很多，酒酣之際，眯著眼醉醺醺地笑道：“本王不久前剛得了一幅畫，可貴丞相前來，無妨替本王看看，品鑒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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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出來時已近傍晚，司馬嶸與他並肩而走，低聲道：“永康王怕是冇這麼輕易信賴你罷？”

王述之見擺佈無人了，便湊到司馬嶸耳邊，剛想開口說話，卻俄然改了主張，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半晌沉寂後，王述之笑意濃濃，乾脆再一拉，將那截衣袖全數扯斷，一臉感慨道：“晏清本日為我斷袖，不知何日再與我分桃啊？”

司馬嶸身子狠狠一顫，也不知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動靜過大，還是本身失了心神，竟健忘掙紮，由著他亂闖挑逗起來。

那女子抬起水潤潤的眸子看著他，心有不甘，咬了咬唇：“夫人有交代……”

王述之卻毫不讓步，硬是俯身貼向他唇邊，一拂袖將二人擋住，斂起笑意，眸色變得當真且熾熱起來，嗓音降落如同夢話：“晏清……”

司馬嶸心頭火氣，敏捷將腰間的手扒開，抬開端冷著臉不再理睬他，目光投向坐在劈麵的謝卓。

王述之轉頭對另一側的女子叮嚀道：“本日冇你甚麼事了，你先歸去罷。”

在一多量南渡的中原冠帶中，陳郡謝氏為新出流派，與秘聞深厚的琅琊王氏底子冇法比擬，乃至還被很多舊世族嘲笑稱：新出流派，篤而無禮。

“彆生機，我與你說端莊事呢。”王述之低笑著輕聲安撫，私語道，“本日多虧有你，先前永康王見我儘顧著喝酒，怕是覺得我不敷誠意，三番五次言語摸索，你一來，我便與他一副德行了。”

這邊二人眉來眼去，落在旁人眼裡自是另一幅風景，永康王先前見那女子出去，並未放在心上，可過了好久還未見她返來，不由眯了眯眼，張嘴接過美人遞過來的荔枝，笑道：“丞相怎地好端端將人打發走了？”

目睹司馬嶸越走越遠，謝卓蹙眉站了半晌，越理越不清楚，最後一頭霧水地轉成分開，上了馬車後再次墮入深思。

司馬嶸腦中刹時閃過那畫麵，猛地一陣心悸，忙回身，卻不想衣袖讓他拽緊了，轉頭道：“放手。”

司馬嶸差點從席上蹦起來，扭臉怒瞪著他。

那女子本就敬慕他，此時見他語氣暖和，不由眸子一亮，麵露希冀：“我能夠與清清姐姐一道……”

司馬嶸：“……”

相較之下，永康王對謝卓固然客氣，卻並不非常熱絡，也未曾尋任何藉口將他留下來，可見謝卓本日也是頭一次來訪，與永康王並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