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你親口說。”

陸子修沉了神采：“你當真不怕我奉告丞相？”

陸子修上前拱手見禮，淺笑道：“不知丞相深夜到訪，下官有失遠迎。”

“嗯，上回已經說過了。”王述之點頭而笑，“你想操縱我做甚麼？對於太子麼？”

陸子修雙眸中突然顯出幾分光彩：“這麼說，你承認本身是冒充的了？”

司馬嶸嘴角一抽，他本來猜想王述之會說“在幕府供職，天然是住在丞相府更加便利”這類冠冕堂皇的話，想不到他竟找了個如此上不得檯麵的來由。

司馬嶸與陸子修並不熟諳,談不上信賴，更何況本日又親眼目睹他與傳聞截然相反的一麵,天然不敢再小瞧他，想了想，悄悄一笑，安閒道：“若丞相從未思疑過我，僅憑你空口白牙的扯談便能叫他信賴麼？若他早已對我起疑，你說與不說，於我而言，有何不同？”

王述之頓時笑起來，眸中流光溢彩：“另有呢？”

王述之笑了笑：“不要緊，找到就好，我差點覺得晏清出了不測。”

陸子修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雖早已有所猜想，可親耳聽他承認還是免不了一陣衝動，眸中的算計突然被嚴峻代替，有些失控地抓住他雙肩：“元生他……”

王述之笑意加深，看向陸子修：“陸大人也瞧見了，晏清不見了幾個時候我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他如果分開丞相府，到你這裡來，我豈不是要愁悶而死？”

陸子修：“……”

王述之揮手屏退一旁的下人，將司馬嶸轉過來，正色道：“陸子修視元生為心頭肉，你今後可要謹慎，不成單獨出門，必然要帶上保護。”

陸子修也是聽得一愣，肚子裡籌辦好的應對說辭頓時冇了用處。

“能夠這麼說。”

回到丞相府已是子時今後，府內卻大家強撐著未曾安息，見他們返來齊齊鬆了口氣。

“我在操縱你。”

司馬嶸不甚在乎地笑了笑：“陸大人如果能替我守口如瓶，我定會將元生完璧歸趙，如果不能，你恐怕有生之年都難再見他一麵。”

言外之意，如果不交代,此事必定要傳入丞相耳中。

丞相在大半夜登門拜訪,其目標不言而喻,陸子修此時變得騎虎難下,放人又不甘心，不放人也明顯是瞞不疇昔了，深思半晌,昂首看向司馬嶸，用籌議的語氣溫聲道：“隻要你將元生的下落交代出來，我便為你守口如瓶，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馬嶸因這密切的姿式氣味微滯，想要擺脫出來，卻讓他摟得更緊。

陸子修頓了頓，俄然笑起來：“明顯是我將你抓過來的，想不到卻反受你威脅，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難怪丞相為了你親身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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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肌膚相貼，頓時升起一層細精密密的炎熱，司馬嶸大驚，倉猝側開身，抬手想要將他隔開，卻被他抓住反背到身後。

“……”司馬嶸朝他看了看，又移開目光，看向車廂壁上二人堆疊的身影，緩緩道，“我不是元生。”

王述之先盯著司馬嶸高低打量一遍，肯定他無礙，才轉頭看向他，笑著抬了抬手：“陸大人不必多禮，隻是本日晏清俄然失落，秘聞尋遍全部建康城都不見他的身影，心中甚是焦心，便到這裡來碰碰運氣，想不到竟來對了。秘聞深夜前來，可曾打攪陸大人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