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半醉半醒,迷濛著烏黑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王述之,彷彿從未這麼居高臨下地察看過他,不免看得極其投入,乃至下認識抬手重撫他眉眼,指尖順著熟諳的表麵漸漸下滑。
為了這個多年名聲不顯的二皇子,眾叛親離?多麼荒誕?
再次展開眼,身側已冇了人影,見窗外天氣昏沉,便起家去看沙漏,竟未到拂曉。
這個時候在書房,莫非有急事?
走疇昔抬手重叩,書房內卻無人迴應,司馬嶸喊了聲“丞相”,內裡還是無聲無息。
丞相府很大,他卻運氣充足好,拐了幾個彎便模糊聽到說話聲,忙屏息辨認,順著聲音而去,卻鬼使神差地在轉角處停下。
司馬嶸心中微動,拾起函件一看,是大司馬王豫所寫。
雲消雨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