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麵上灑滿花瓣,司馬嶸看著花瓣嘴角直抽,想到此地太守一臉奉承的模樣,非常無語。
實際上,天子五石散服多了,最忌情感過激,現在這麼一亢奮,腦筋還當真有些不清楚了,不清楚也有不清楚的好處,胡塗過了頭,自顧自地歡暢,也聽不出那老匹夫話中的陰陽怪氣,隻樂嗬嗬點頭。
王述之這邊一旦需求豁出臉麵冒死拍天子的馬屁,十次有九次都是讓此人開口,不怕嘴抹蜜,就怕蜜少了不敷甜。朝臣都早已風俗他這副嘴臉,雖渾身的雞皮疙瘩,倒也不覺得意。
不過當初在丞相府時,有一回王述之也心血來潮,命人在池子裡灑滿了花瓣,用心逗他。
司馬嶸臨去前在拐角處見到王豫的一片衣角,模糊猜到他的來意,不過因為信賴謝卓,也就不肯操心去多加理睬,隻自顧自回房,脫了衣衫,僅著褻褲跨入木桶中。
王述之覷著他的神采,悄悄籲了口氣。
幕府自有一套動靜來源,乃至比天子那邊的還要快上幾分,隻是此事不成為外人道,在天子麵前天然也要裝出事前不知情的模樣。
“他們早就翻了臉!豈能說合就合?”
如何聽都有些不對勁……
謝卓早已計定,天然是窮寇莫追,更何況以己方的兵力,想要堵死也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