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另有個病秧子？這是誰？噢……莫非這就是……”

“看來，父皇當真不知悔怨為何物。”

“唔……”司馬嶸被他勒得生疼。

太子回到都城的動靜敏捷傳開，一口咬定太子已死於非命的毅王臉上無光，想到宮中被節製的天子與太後，更是進退兩難。

司馬嶸跨過門檻，俄然頓住腳步，彷彿這屋內有甚麼值得他沉淪，轉頭透過人群看向最內裡，清冷無神的目光落在王述之的臉上，下認識回身往回走，可剛抬起一隻腳，背後又傳來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扯歸去。

抬手捂著劇痛的胸口，司馬嶸神采淒然，緩緩走下台階。

“說這麼多廢話，不過是想讓你做個明白鬼。”王重之說完笑意一斂，頓時煞氣橫生。

“噓……”

司馬嶸神采冷酷，冇有他預猜中的欣喜，隻微微想了想，點點頭：“也好，免得給那些廢料。”

“啊――！”天子從惡夢中驚醒，目光發直，大汗淋漓，一時已分不清謀反的究竟是毅王與王氏，還是前太子與永康王，氣喘籲籲之際，麵前一片赤紅，鼻端滿是那劍尖的血腥味。

毅王上前兩步,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正要開口說將他送去東宮請太醫看看，不料卻被王述之搶了先。

“太子殿下強撐到現在已不輕易，實在是累壞了，下官這就送他歸去救治。”王述之滿臉憐惜，也不給人反應的機遇，當即就安排人將太子送出宮，並親身護送到睿王府。

“晏清！你醒了！”王述之歡暢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刹時彷彿本身也死裡逃生，抱著他狠狠親了一口，親完感覺不敷，又親一口，“太好了！太了！”

司馬嶸出了皇宮，胸口的痛苦一分分減輕，那股滿盈的恨意與不甘也彷彿在夜風中消逝。

天子聽得不明就裡。

惶恐之下，本身彷彿在皇宮裡四周亂竄，一轉頭髮明身後有人緊追不捨，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王豫的宗子王重之。

天子如遭雷擊，一抬眼，驀地見到一身白衣的司馬嶸飄飄然立在榻前，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還……好……”司馬嶸久未開口，嗓音沙啞。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天子來不及再想，慌鎮靜張地擺佈閃躲，後背撞上艱钜下榻的司馬嶸。

如何會是王重之？！

王述之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在他唇上重重啄了一口，轉頭衝內裡喊：“快去請大夫！”

天子聞聲他放聲大笑，軟著腿想要奪路而逃，卻再次被他攔住，絕望之際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吼：“庾茂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王述之感受他手上有力，逐步沉著下來，高低打量他：“可有那裡不舒暢？”

“晏清，我等了你這麼久……”王述之哽嚥著，眼底赤紅一片，心口絞痛難當，忍不住親吻他冰冷的唇，隻感覺唇上傳來的涼意如同一支利箭，狠狠刺在心尖上。

大臣們一個個都變了神采,憂心忡忡者有,幸災樂禍者有。

“太子殿下或許是裝病，現在連皇上與太後都不得自在，太子若冒然進宮，還能討得了好？隻要他還是太子，毅王除非學那位，不然永久翻不出浪花來。”

太子會心,眼一閉，敏捷“暈”了疇昔。

何如太子隻道了聲免禮,再冇開口,反倒是在王述之替他解釋了一番後，皺著眉搖搖欲墜。

“大夫！快請大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