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與太醫立即跟上,王述之派人再去請兩名太醫過來,回身笑道:“多請幾位,總不至於都扯謊,免得諸位信不過。”
大臣們對元生群情紛繁,都在獵奇為甚麼二人會有一樣的胎記。
王述之的態度已經十清楚白,天然是已司馬嶸馬首是瞻,隻是要壓服這些大臣實在不易。
毅王這一聲吼,本來並冇有多少人放在心上,不過在場之人還是下認識將目光轉了過來,當看清元生的麵孔後,無不大吃一驚。
一陣翹首期盼,司馬嶸與王述之終究再次呈現,統統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毅王看著司馬嶸越來越近的身影,莫名嚴峻起來,眸中戾色一閃而過,壓了壓手中的刀,大聲喝道:“站住!”
“給諸位大人看看。”司馬嶸清冷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大臣們一個激靈。
太醫:“……”
伴跟著擺佈親信的驚呼,隻聽“哐鐺”一聲,橫在元生頸間的刀倏然落地。
司馬嶸目光投向王述之。
司馬嶸將玉璽捧出來,翻轉到正麵,也不說話,目光淡淡掃視一圈。
大臣們麵色劇變,刷刷刷跪了一地,行大禮齊聲高呼萬歲,王述之摸摸眉梢,也跟著跪下去。
遠處的司馬嶸將統統儘收眼底,俯身衝比來的一名保護低聲私語幾句,接著便翻身上馬,超出人群朝大殿緩緩走來。
二人早已默契非常,王述之立即會心,將內裡的爛攤子留給謝卓,又命人將毅王送入大牢嚴加把守,彆的派人去找太醫,最後笑眯眯地請諸位大臣在殿內候命。
大臣們先前都縮得好似鵪鶉,這會兒傷害已過,又昂著首規複了鬥雞的架式,特彆是清流一派與本來就和王述之不甚親厚的那些人,口噴唾沫地一再要求鑒定太子的真偽。
司馬嶸停下腳步:“你若傷了他,恐怕就真出不去了。”
冇多久,三名太醫結論分歧:二人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獨一分歧的就是司馬嶸比元生多了兩條傷疤,彆離在後背與肩上。
篡位做得太較著,他本來就曉得本身在道義上站不住腳,所倚仗的不過是兵力罷了。可現在王豫的雄師一點動靜都冇有,宮中的禁軍又被節製住,本身再這麼跑返來,竟是騎虎難下。
陸子修傳聞元生被劫走,急著找人,本日並未進宮,司馬嶸想著都是本身給扳連的,心中不免慚愧,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好。”王述之笑意深深,眸底的情義藏都藏不住,大臣們都在前麵站著呢,不怕被人瞧見。
傷疤不能申明甚麼,隻是王述之聽得內心仍一陣抽痛。
“該當無礙。”王述之將元生交給身邊信得過的保護,笑道,“已經透露了,再諱飾也無用,待會兒叫太醫來看看,全須全尾地給陸大人送歸去。”
尚未即位的司馬嶸嘴角抽了抽,再一看王述之,內心冇來有堵得慌。
“平身。”
內裡的禁軍已經降了大半,剩下的搖扭捏擺也連續放動手中的兵器,一旦失了氣勢,再想抵擋便是難上加難,管他誰是真太子,反正都與毅王為敵,毅王局勢已去,對於他們這些小兵而言,保命纔是最要緊的。
王述之回身看著被親信護在中間的毅王,彎起眉眼笑道:“殿下抓著太子做甚麼?但是還想再添一條罪名?”
遠處擠在一起的大臣們直直盯著他們,目光在三人間來回穿越,見王述之與司馬嶸姿勢密切,卻愣是聽不清他們二人在說甚麼,急得抓心撓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