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雷擊陣陣,尊盧房抽身一退便要用亢龍劍劍光破了那符法。可轉眼再一陣妖風吹過,竹清苑中雲開霧散,麵前蛇毒濃煙、青竹蛇、尊盧參、參猿業已毫無影蹤、不知去處。尊盧房心底也偶然再飛身追她,手中劍指一鬆,亢龍劍從天空直直落下,砰地一聲插入尊盧房腳邊的土中。她一甩袖子隱了亢龍劍的劍形,歎了口氣道:“冤孽。”
“你又何必問我?”尊盧房一指彈開手中的青竹蛇,冷冷說道,“當年宋覓是受我所邀前來,你害她公公死於非命,又擋我和纖雲取車馬芝的來路。她對你下重手傷你如此,也是因你技藝不精,怪不得彆人。如果你故意傷我澍兒,也彆怪我亢龍劍下無情。”
趙江在一旁見到公楚翎兒,心下自是非常隔心,在看她標緻的雙目微腫,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實在讓人顧恤。不等天子表示宮女扶翎兒起來,趙江趕快就從秦淅身後大步躍上前去,纏著翎兒的手臂就想扶她起家。
“太後孃娘,這些日子裡傷勢規複的可好?mm但是日日掛念在心呢。”原是一個身著暗綠色道袍的妖豔女子,正坐在竹林的頂端葉叢中,手裡隨便玩弄著一枝竹葉,嘴邊掛著一抹妖媚的笑容,竟與尊盧房有幾分類似。兩小我一個在竹林之上,一個在竹林之間,相距很有一段間隔。一個妖惑嬌媚、袍子間乃至露了烏黑的長腿出來,一個端莊淡雅、身著太後常服,雖是席座案前,卻披髮著一種傲視人間、居高臨下的嚴肅。二人較著的差彆,似是一堵無形的牆讓兩人各自兩端,不相為和。
語畢,忽地有無數條青竹蛇從尊盧參袖中飛出,接著一股蛇毒濃煙朝尊盧房打去。一時青霧覆蓋竹清苑,陣陣陰沉蛇嘶,難辨方向。尊盧房的劍勢被青霧化解,她乾脆大袖一揮滅了數十條蛇,後退幾步,一隻紅色玉兔從她跟前呈現頓時化了一個女子人形。一股無形高牆從玉兔人形手中揮動而出,將蛇毒濃煙和青竹蛇與本身隔將開來。尊盧房劍指一收,亢龍劍劍光轉而回守,大聲斥道:“你倒是刻苦好學!又去那邊學了妖法來對於玄令山的劍法!”說著亢龍劍劍光朝尊盧參施壓,無數無形劍氣從青霧各處出現,劍氣之大竟然尊盧參一時抵擋不及。
尊盧房聽她提及要殺秦澍之事頓感不悅,麵上的冷酷神采更加較著,眉心的硃砂色印記更是素淨。聽尊盧房嘲笑一聲,尊盧參又道:“當年我將徐吾寂岩的老父殺了,也隻怪他劍藝不精,徐吾寂岩都未曾尋我報仇,你結合你那老友宋覓竟將我手臂害的如此模樣,你說這筆賬我該記在誰的頭上?”
天子領著趙江和幾個寺人駕到竹清苑外,卻逢太尉公家的孫蜜斯公楚翎兒在外長跪不起,惹得竹清苑外其他幾個候伺的宮女也跪著不敢妄動。宮女一見天子到了,紛繁叩首施禮,公楚翎兒也一樣低頭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