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輕吻著冰矜白淨的鎖骨,想著怕冰矜又帶回了本來的那副公主行頭、把本身藏匿了起來,方纔抬開端望著冰矜想要開口,冰矜便低頭含咬住亦君的唇舌,挑玩猳逗,隻讓亦君生生把多餘的話又吞回了肚腹當中。冰矜那烏黑苗條的雙腿纏繞緊扣在了亦君的後腰上,腰臀也順著亦君的小腹緊貼了住。
亦君斷斷續續地聽著懷裡冰矜的呢喃,急喘著不解這一句未完之語的其中意義。冰矜的熱忱迫的她又不得不再度沉浸在了兩人的歡愉裡。臥榻上兩具交纏的少女軀體香汗淋漓難捨難分,在春寒的夜裡平增一抹難掩的秋色,纏纏綿綿、過分撩人。
亦君偏是要細心從夢中回想尋出火麒麟下落,偏是腦袋愈發疼痛,耳朵也突地嗡了一聲耳鳴。變更了體內真氣暢達經脈,不想火焰膽火形之氣一過,頭又痛的短長。乾脆起家去營寨中走上一走,待到想起葉陽齡藥和北宮冰吟的醫術,便乾嗎去傷病營中尋她們。
齡藥救不得本身,但她稍抑了本身毒性,憑她醫術倒還能救得了其彆人。在衝鋒陷陣的大翳軍中,每逢大戰不免總有死傷,她見不得人如此,便喊了北宮冰吟一同救人。也怕本身毒性再度混亂,隻在冰吟身邊指導一二,趕上些許疑問,再憑她口述請冰吟幫手。兩人醫術同出一門,施針用藥的慣法也非常熟稔,天然也能共同的起來。
她對著亦君的反問,櫻口輕啟應道:“是也。”
“手裡沾了彆人鮮血,可感覺有愧?”
舊時,冰矜對翎兒和商女人的醋意不免介懷。通過澹水環佩見著亦君與商女人在水中歡好的模樣,她心疼地竟然在趙江麵前失了態。在天蟾山莊親手為亦君上的藥、包紮的傷口,亦君全然不見,卻能忍著傷痛和翎兒卿卿我我,怎能讓她心中再不為所動、悲傷傷情?
身子背過亦君,齡藥悄悄閉上秋水無塵的雙目,深深地緩過一口氣,道:“我與冰吟師妹在軍中救治傷兵多日,想疆場如此殘暴,救一人是一人,若能早日……早日結束百越之爭,便好了……”
“冰矜……”亦君說著委曲地摟住冰矜,兩人本就是各自隻著了一件輕浮裡衣,冰矜又是坐在亦君的身上,如此便是更貼的緊了。肌膚在敞開的衣物間摩挲,冰矜的唇吻挑逗著亦君,兩人間似是又要撲滅了甚麼。
齡藥身著著杏色的衣裳,如瀑長髮在腰間用粗繩簡樸係起,口齒清楚,腦中思路彷彿也是十清楚朗,她問著亦君說話,卻半眼也不瞧這個幼年有為、意氣風發的六王殿下。她自顧自地將一手將廣大的袖子撩開,一手撚起數根的烏金針在身邊燭火上轉動了幾番。
亦君想了想,答道:“疆場之上刀劍無眼,本王問心無愧,若不能早日安定百越,百姓黔黎因戰亂流浪失所,居無寧日、餓殍遍野,纔是問心有愧。”語畢,亦君想某夜裡兩人初度相見,當時的齡藥明顯不是這番強勢模樣,自從她醒來後聽聞本身是母後的次子秦澍,似是就有了些許嫌隙。啟事無它,亦君想想也能猜得出,多是因為葉陽夫人之死了。
她這一問,倒是讓冰矜對不上話來。對亦君,怎會說的上“嫌棄”二字?如果要嫌棄,怎會讓阿誰本土異域來的、奇裝怪服的草民柏亦君躺在她德照公主的馬車上?如果要嫌棄,怎會將滿心滿腦的思念突然藏得如此之深?現下又怎會褪下被世人朝拜的朝服,情願在名為六叔的女孩兒懷裡展轉承歡?亦君問的太好笑,但也讓冰矜情意悠地一轉,自問是真的在嫌棄亦君麼?亦君自草民平步青雲貴為六王殿下秦澍,有權有勢,有尊盧太後為親母撐腰,有玄令山數百有道門人護著,那裡輪到她隨隨便便就被人婚配的質子北宮冰矜來嫌棄?另有甚放不下的,是亦君那顆多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