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城瞪著眼眸,怔怔的站在原地,下一刻便瘋了一樣的衝了疇昔。
這年代兵荒馬亂,東陵和北冥又開戰了,西水國早已不複存在,百姓流浪失所,而南楚雖有國在,百姓卻生靈塗炭,那淩熠方纔當上天子兩年多,便肆意搜刮官方,高額賦稅,嚴苛律法,民不聊生。
“慕長安,你為何這般對朕……”顧雲城狠狠的錘著胸口,像是痛的不能呼吸普通,放聲抽泣……
扛著鋼刀走近,卻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了那紅衣女子,一揚手將她頭上戴得鬥笠打掉,刹時暴露了一張千嬌百媚生的臉。
直到馬車咯吱吱的停下來。
“你們跑得過老子四條腿的馬麼,快……從速的把銀子都給我拿出來……冇銀子就抓你們去做伕役……”那人邊說著邊翻身下了馬,接著身後的二十幾人也紛繁下了馬,衝向人群,開端掠取財物。
那話一出,四周的茶客都惶恐失措的四散奔逃起來,連同小二都手腳並用的開端清算桌椅。
“這是給大當家籌辦的,都給我滾蛋,大當家的現在那邊?”
東陵國同西水邦交界處的一條官道上,一輛緞子麵藍頂馬車遲緩的行走著,駕車的人頭戴著黑紗鬥笠,身材肥胖而結實。
馬車被人拉著不知走了多遠,而青峰一向細心的從車簾裂縫察看著周遭,那坐在正中間的新月白長衫的人安穩的坐著,冇有言語。
“喜好……喜好,大爺喜好得不得了……”那男人的腿都酥軟了起來。
駕車之人側目看到官道中間一處簡易的茶棚,幾張木桌上坐滿了來往的過客,在這酷熱的氣候裡喝茶解暑。
阿誰笑的明麗燦爛如星鬥般的女子,一襲紅色華服,消逝在了東陵最險要的江河中。
黑衣男人推著阿誰坐在輪椅上的人,中間紅衣女子謹慎的服侍著來到了這粗陋的茶棚。
那女子穿戴豔紅色的擴領長裙,苗條白淨的脖子透露在衣領外,水蛇普通的腰身扭動著,輕荏弱弱的站在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邊。
果然應了當年祭奠大典上玄宗白叟的預言,明夏大地動亂不安。
“好好好……快跟大爺回家,大爺家裡另有好幾位大爺呢……定會好好愛美人兒你。”那赤膊大漢說著便要將紅衣女子抱起來。
“用不了多時,這固若金湯的處所,也要冇有了……”紅鳶笑吟吟的說道。
“先生,有一處茶棚。”駕車的青衫男人恭敬的對著馬車內裡的人說道。
三人下了馬車,還是是由青峰推著輪椅,紅鳶伴著擺佈。
一旁的小二忙上前:“三位客長,要甚麼茶,小店有……”
那群騎馬的人招搖著吹著口哨,將那些四散奔逃的人們趕回了這處小小的茶棚,一下子人們都驚駭的蹲在地上。
那一個個山匪看到了紅鳶的模樣,眼睛都直勾勾的想要上前,卻也都被那扛著刀的大漢嗬叱下去。
一時候這本來安寧的茶棚哭喊叫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