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冥思苦想半響,方纔靈光突現。
“我去找我爹。”
“等等!”江淩喝住兩人。
“阿柱哥,明晚子時,我在運河那顆大柳樹劣等你。”
江家老爺江弘文感覺這是件有辱家聲的事,也不想摻雜這些下人們的破事,便把阿柱交了出去。不久以後,便聽聞阿柱和那女人被族裡人浸豬籠沉了塘。總之了局悲慘令人唏噓。
江淩看了眼阿柱,小步跑到江弘文身邊,挽著他的手嬌嗔:“爹,阿柱在江家多年,一向本本分分,大師都看在眼裡。你要把他交出去,就是死路一條,他是做錯了事,但也罪不至死。淩兒前些天方纔醒來,算是福大命大,我曉得爹爹和孃親都為我求了菩薩燒了香,若爹爹真的疼女兒,不如就救下阿柱,當作積善給菩薩還願。”
“爹,你這是做甚麼?你真要把阿柱交給內裡的人?”
“你說呢,江阿愚?”
“我爹呢?”
江弘文眉頭皺得更深。他還未答覆,江夫人趙氏不知何時走了上來,溫聲道:“老爺,我看淩兒說得對。這回淩兒好不輕易醒過來,我們做爹孃的是該做點善事感謝菩薩保佑。”
前麵便冇了聲音,隻要模糊約約的含混響動。江淩也算是過來人,猜得出這對鴛鴦此時必定呈交頸狀。
“你說誰傻瓜?”
“隻要能跟阿柱哥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委曲。”
江弘文眉頭稍稍鬆開:“行。”他大手一揮,“張伯,你去內裡問問,他們要多少錢纔跟那女人消弭婚約?如果獅子大開口,就帶幾個護院嚇嚇他們,談妥以後,彆忘了寫上便條畫押。”
“那你明晚出來的時候謹慎點,千萬被叫你爹孃發明瞭。”
小江淩懷著如許的等候,垂垂睡去。
待她倉促忙忙跑到前院,恰好見到五花大綁的阿柱被兩個仆人押著往外走。
江渝聽她嘲弄他的小字,板起臉作勢要來掐她。江淩吃吃笑著跑開,江府響起兩個孩子的追逐打鬨聲。
“老爺給氣得不可,叫人去把阿柱押出去交給人家了。”
兩人正說了,管家倉促忙忙跑了出去,江渝攔住他:“張伯,談得如何樣?”
她看了眼涕淚交集的阿柱,心道不管如何,起碼阿柱冇有被送出去,這一點就已經跟宿世分歧。
江淩菸嘴吃笑,想他這位三哥上輩子過世時,連個嫂嫂都未給她娶個返來,現下小小年紀倒是提及這些門道來,不由得打趣:“三哥,你在那裡學得這些調調?難不成你已經跟二哥去過曼春樓了?”
阿柱一聽,忙不迭叩首:“感謝老爺感謝夫人感謝蜜斯!”
江渝俊臉一紅,揪了一把mm的麵龐:“說甚麼胡話,如果叫爹孃聽去了,我可得挨訓了。”
這讓當年九歲的江淩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私通是冇有好了局的。
等從茅房出來,江淩聽得夜色裡靜悄悄的後院牆外有響動。她一時獵奇,悄悄走了上去,貼在牆邊聽牆角。
江渝俊眉輕蹙,拍了她一笑:“有這麼歡暢?”
江淩差點一蹦三尺高。
江弘文哼了一聲:“你總歸是做錯了事,現在這裡跪著,等管家把事情談妥複興來,至於如何措置你,容我再想想。”
江淩鬆了口氣,有點不成置信,事情竟然這麼順利。當然,外頭那一波人還冇打發掉,這事還不算結束。
“小妹,如何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姍姍來遲看熱烈的江三公子,見自家mm站在前院中傻樂,笑著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著,又看到還跪在地上的阿柱,“咦?爹不是把阿柱送出去了麼?如何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