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無語地嗬了一聲:“他如何能這麼下作荒唐!”
周呈知不覺得意:“曉得又如何?他敢對人說麼?說本來要糟蹋的是你,被我換成了周長樂?就算是父皇再寵他,恐怕也不會容忍一個太子做出這類荒唐事。他既然敢打你的重視,我就要讓他吃個啞巴虧。”他頓了頓,“總歸明天應當就有好戲看。”
“王爺,有甚麼事嗎?”外頭的侍衛問道。
是再熟諳不過的聲音,方纔轉醒不知今夕何夕的江淩,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週報告腦筋從混渾沌沌的歡愉著復甦過來,聽到外頭的聲音,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不料身下的女人清清楚楚收回一句□□。
慕親王壓抑著肝火,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這到底如何回事?還請殿下給鬚生一個解釋。”
周呈曉得:“你爹孃的心機我瞭解,實在就算你爹孃不反對。我這個不受寵的皇子,也不成能跟我父皇提這件事,你頭腳還是太子想要娶的表妹,我這後腳就跟上,父皇說不定還覺得你是個甚麼狐媚子。”
江淩道:“固然這個做法是狠了點,不過估計也中了長樂郡主下懷。至於表哥,那等下作事都想得出來,該死!”
“我如何會在這裡?”她聲音還帶著軟糯的甕聲甕氣,她記得她喝醉了酒,頭昏欲漲,隨後跟著週報告回了映江樓歇息,最後的影象,是在映江樓那間屋子裡,她喝了一杯茶,再以後就冇了以後。
籲――
慕親王:“但是甚麼?趁著我家長樂醉酒占便宜還想不認賬?把她當了青樓女子,嗯?”
江淩道:“是啊,喝了一點就頭暈腦脹,馬車到了門辯才醒過來。”
“慕王爺,太子殿下正在樓上歇息,您有事我轉告給他就好。”太子的貼身侍衛攔著他道。
馬車內暗中一片,周呈知看不到她驚詫的模樣,但也猜得出她的神采,他輕笑一聲,將她複而又攬在懷裡:“你想的冇錯,週報告在你酒裡動了手腳,用心讓你醉倒,又用心拉你回映江樓。”
這廂的映江樓,慕親王正風風火火地往樓上走。
內裡明顯有響動,但卻冇人迴應。慕親王不滿地用力再叩了幾下:“長樂!長樂!”
像是做了一場煩複的夢,在波浪上起伏顛簸。
“嗯~”江淩在夢中夢話低低哼了一聲,終究悠悠轉醒,目光所及之處,暗中一片,但身下的閒逛,和馬蹄不疾不徐的響聲,提示她此時正在馬車上。
不怒而威的慕親王瞥了他一眼:“我來接我女兒,不打攪殿下。”
他想不通。
侍衛嚇得連連回聲退下。
慕親王敲了敲那門:“長樂,你是不是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