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政一道乃我朝廷之大憾,自承平先帝以來,我朝廷每多儘力,年年投入龐大,卻幾近徒勞,究其底子,中原良馬是為其一,然,根子倒是在大小官吏的貪婪成『性』上,惜乎承平先帝之一片苦心,到了現在,竟成了某些人撈錢之東西,殿下將來如果大寶有望,尚需肅除此弊端方好。”金春秋先是就馬政本身進諫了一番,而後才轉向了正題:“陳明遠不過一小人耳,隻因其母曾『乳』過東宮,竟憑此竊居太仆寺卿之要職,每多高低其手,公開貪墨,其行當誅!怎奈有東宮之庇護,人可奈其何,若不早除,恐有大患矣,望殿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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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啊,小三,你我從‘中原樓’裡整出如此多的銀子,不會出甚事罷?”當初販馬的點子是瘦子出的不假,可瘦子隻說他有體例從江南賒些貨色來,卻冇想到蕭畏竟公開打起了“中原樓”的主張,按唐大瘦子的想頭,能撈個十萬八萬的也就差未幾了,卻不料蕭畏如此手黑,竟一下子囊括了二十六萬兩之多,不幸唐大瘦子先前被這筆钜款『迷』昏了頭,早將能夠的傷害都忘到了腦後,此時被蕭畏這麼一說,饒是唐大瘦子神經粗大,也不由有些子後怕了起來,畢竟2、四兩位皇子可不是啥善男信女來著,要曉得那但是兩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老虎。
眼瞅著唐大瘦子那『色』厲內荏的模樣,蕭畏內心頭實事又好氣又好笑,可也懶很多加解釋,隻是淡然地說道:“就這點銀票壓根兒就派不上啥大用處的,你小子就等著好了,嘿,過幾天上門送錢的人可有的是,充足讓你小子數錢數到手軟的。”
金春秋輕笑了一聲道:“殿下親身出麵,天然是有難處,假手於人倒是不難,騎營裡頭那位想良馬但是想得快瘋了,殿下胡不順水舟上一回?”
“走?都彆想走!”就在唐大瘦子剛跑到蕭畏身邊之際,還冇等其開口說話,就聽一聲號令響了起來,緊接著十數名手持各式兵刃的大漢從街旁的一條冷巷子裡衝了出來,凶神惡煞般地攔住了哥倆個的來路,那明晃晃的刀鋒在日頭下閃動著滅亡的寒光……
“那好,就這麼定了,且看看小九籌算如何折騰也好。”一聽金春秋也如此說法,蕭如濤自是不再遊移,一言定了調子。
“哦?”蕭如濤先是一愣,接著扶掌耳笑道:“好,妙,此計甚妙,既如此,那某便好生上一回好了,隻是,唔,依金先生所見,蕭畏那廝弄來良馬的能夠『性』有幾成?”
金先生,大號金春秋,英先生則名英萬挺,二人合稱金銀二怪,一文一武,乃是二皇子蕭如濤的左膀右臂,前者擅謀,江都人氏,自幼飽讀詩書,十四歲中秀才,十六歲落第,被譽為江都神童,可惜當時運也就到此為止了,前後插手了四次科舉,皆因故被墨,得誌之餘,發誓不再科舉,轉而接管二皇子蕭如濤的延攬,仰仗著過人的智謀,很快便在二皇子府一眾謀士中脫穎而出,近年來,更是成了蕭如濤身前最親信的謀士;後者善武,本是江洋悍賊,縱橫天下,難有敵手,一身技藝已靠近宗室境地,後因故被人出售,落入官府手中,幸得二皇子脫手援救,這才免除了當頭一刀,戴德之下,投身二皇子府中,埋頭替蕭如濤乾些見不得人的陰暗之活動。此番在弄不準蕭畏的來意之環境下,為了穩妥起見,蕭如濤索『性』將一文一武兩大親信都帶到了“中原樓”,原也就是個防備之意罷了,卻冇想到蕭畏這廝還真給出了個不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