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這回可真是傻眼了,一聽弘玄帝連這麼個偏僻的藉口都給出了公道的解釋,蕭畏立馬就曉得高大成此番前來傳旨是做足了籌辦的,壓根兒就不容他蕭畏玩花活兒,眼瞅著這旨意不接也得接了,蕭畏的內心頭可真是歪膩透了。
高大成一見蕭畏讓開了道,那還敢再多囉嗦,連滿頭滿臉的汗水都顧不得擦,胡『亂』地對著蕭畏拱了拱手,落荒而逃普通地去得遠了……
“如何?高公公很難堪麼,哦,要不就是高公公在成全小王嘍,好,好,好得很。”眼瞅著高大成半天不吭氣,蕭畏可就不耐煩了,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殿下所慮甚是,陛下對此已有交代,此行由禮部侍郎盧敏洲為殿下之副,並由兩儀殿副主事孫澤成賣力到各軍宣旨事件,殿下隻需掌個總便可,諸般事件大可讓旁人去『操』勞。”蕭畏說的倒也算是正理,可惜這麼個來由早就在人弘玄帝的預感當中了,經過高大成這麼一轉述,悄悄鬆鬆地便堵住了蕭畏的口。
甚麼?犒軍?靠了,這不是要趕老子滾蛋麼,『奶』『奶』的,怪不得又是嘉獎,又是封賞地,敢情是跟咱打埋伏來著,狗日的,算你狠!蕭畏前頭聽得昏昏欲睡,可聖旨的最後一句話一出,蕭畏統統的睡意全都被震得不知所蹤了,滿心眼裡滿是惱火——此際京中正『亂』著,恰是渾水『摸』魚的大好機會,再說了,蕭畏此際挖太子的牆角正挖得來勁,大有一舉改良本來那等“老子的步隊七八條槍”的窘境,現在事情正停止得如火如荼之際,冷不丁來了這麼個犒軍的旨意,還真令蕭畏大感措手不及的,真如果就這麼去犒軍了的話,前番的儘力豈不是要付諸流水了,這等事情蕭畏哪肯就範!
“高公公,既言犒軍,須得籌辦伏貼纔是,總不能讓小王白手去罷?”蕭畏不斷念,接著又提出了個題目,試圖遲延一下接旨的時候。
開打趣,這等事情真如果落在了自個兒身上,那還不得要了老命,高大成可冇阿誰膽量去跟蕭畏過不去,這一聽蕭畏將“功績”歸結到本身頭上,臉都嚇白了,慌『亂』地動搖手,氣急廢弛地答覆道:“殿下曲解了,這等朝堂大事老奴豈能『插』手其間,啊,阿誰,老奴彷彿,唔,隻是聽人說的,老奴也不是親眼所見,隻是聽聞工部東方尚書在內閣上提了此議,諸大臣皆覺得然,以是,啊,以是陛下也就從諫如流了……”高大成話越說,聲音便越低,到了末端,已是細不成聞了的。
“聖天子有詔曰:燕王蕭畏善體朕意,累立奇功……所行諸事皆體公心,實為朝堂之榜樣,特加封三百戶,覺得嘉獎,並著燕王蕭畏赴川中犒軍,明日起行,望愛卿能以國事為重,朕在京中翹首以望,欽此!”待得蕭畏換衣返來,又擺上了香案以後,高大成麵『色』寂然地攤開了黃絹蒙麵之聖旨,一板一眼地宣著,整份聖旨長達近千字,前頭滿滿鐺鐺地,全都是列舉蕭畏近年來的各項功績,又是安慰,又是嘉獎,到了末端,終究點出了真正的主題,還真可謂是圖窮匕見普通。
“高公公且慢!”蕭畏一見高大成要溜,哪肯就此放過,一挺身,站直了起來,也不先去將聖旨收好,就這麼抱在懷中,身形一閃,人已擋住了高大成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