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畏馬快槍長,這一衝將起來,自是快到了頂點,瞬息之間便已殺到了普望安的身前,毫不客氣地抬手便是一槍,槍方出,鋒利的暴鳴聲便突然響起,『蕩』漾出層層的水狀波紋,槍未至,殺意已完整鎖定了普望安的胸口。
“嘶……”
普望安的反應雖快速,可惜卻早就在蕭畏的預感當中,一見普望安的刀揮擊了過來,蕭畏雙手一收,本來去勢極快的槍勢俄然便是一頓,普望安撩將過來的一刀頓時便撩了個空,還冇等其反應過來,蕭畏突地大吼了一聲,本來已停將下來的槍勢突地又是一個暴漲,以比先前更快上三分的速率挑向了普望安的咽喉,這便是槍術中最難練的招式之一,與“百鳥朝鳳槍”、“中平槍”相提並論的“二段寸手槍”!
麵對著交叉劈將過來的雙刀,蕭畏自是不敢怠慢,冷哼了一聲,手腕一抖,槍身猛地一振,掛在槍上的普望安之屍身已被震得向左邊飛了出去,如同一個龐大的暗器普通撞上了左邊殺來的那名吐蕃馬隊,但聽“嘭”地一聲巨響,竟將那名吐蕃兵士生生撞落了馬下,緊接著槍身一擺,橫著架住了右邊劈殺過來的一刀,順勢由下往上一挑,槍如毒龍出海般刺進了右邊那名吐蕃馬隊的小腹,用力一掀,那名病篤的吐蕃馬隊已慘嚎著砸進了『亂』軍叢中,頓時便令衝上前來的吐蕃馬隊們好一通子大『亂』。
“上,殺了他!”
蕭畏在衝刺,普望安一樣也在冒死地打馬加快,就在蕭畏剛繞過混戰一片的中心疆場之際,普望南已率眾劈麵衝了過來,大喊小叫地狂舞著彎刀,徑直放馬直取蕭畏。[
“哈!”
糟了!普望安冇想到蕭畏的槍招竟有如此的機變,一刀撩空,頓時便慌了神,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了,緊趕著一俯身,使出個鐵板橋,試圖避開蕭畏的奪命一槍,隻可惜已是來不及了,不等其將行動做完,就覺背麵一涼,而後一陣暗中襲來,人已完整落空了知覺。
馬隊的對衝戰比拚的不但是兵力的多寡,也不但是戰術的公道,也不但僅是一支馬隊的技戰術,實際上,這等硬碰硬的對衝戰中,士氣在此中占了極重的分量,一支冇了決死勇氣的馬隊軍,哪怕數量再多,也隻是一堆土雞瓦狗罷了,不堪一擊耳,很明顯,主將被殺、陣型被衝『亂』的吐蕃馬隊眼下就處於這麼個待宰的地步,被蕭畏殺破了膽的吐蕃馬隊們紛繁自發不自發地躲著蕭畏走,本來就『亂』的陣型更是『亂』上加『亂』,如同一塊牛油般被王府侍衛們悄悄鬆鬆地扯開了數道龐大的缺口,至此,乞黎赤讚除了身邊的五百親衛馬隊以外,再也旁的倚持可言!
加快,加快,再加快,任憑劈麵的暴風颳得臉龐生疼,哪怕邊上不時有『亂』軍在猖獗地撕殺著,嚎叫著,蕭畏卻連眉頭都未曾皺上過一下,隻是冒死地打馬加快,沿著中心疆場與右翼疆場之間的空地向前,向前,再向前!這就是一場豪賭,押在檯麵上的不但是此戰的勝負,另有著蕭畏本身的『性』命,賭的便是此去定能斬將奪旗!
“殺!有我敵!”
一見到蕭畏所部竟然如此輕鬆地便擊穿了普望安所部的反對,乞黎赤讚不由地便倒吸了口冷氣,突地記起了起初龍山山口那三百餘前哨的全軍淹冇,這才驚覺自個兒嚴峻低估了蕭畏所部的戰役力,再一看蕭畏已縱馬掩殺了過來,乞黎赤讚平生第一次在疆場上感到心慌了,隻是事已至此,卻容不得他畏縮了,不然的話,一旦帥旗被奪,或是被『逼』逃離,前剛正苦戰著的己方雄師必將是以而士氣大挫,這仗也就不消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