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躺下,彆動!”
傷了,還很重?該死!蕭畏一聽寧南傷重,自是不免有些子急了起來,沉著臉將燕雲祥招到身邊,丁寧其接著『操』練軍伍,本身卻倉促下了小高台,翻身上馬,一起奔馳地向大營方向趕了去。
王誌也是傷號之一,其左肩上中了一刀兩箭,雖不算甚重,可行動間非常倒黴索,自也就冇有去參與練兵,此際正領著幾名一樣受了重傷的王府侍衛守在一座不大的帳篷前,這一見到蕭畏趕了來,從速行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施禮問安道。
“是,部屬先行辭職。”劉醫官自是曉得寧南此來必有要務,自不敢在一旁胡『亂』參與,這便緊趕著應對了一聲,自行退下不迭。
月前那場大戰中,白長山所部被吐蕃騎軍衝『亂』,喪失慘痛之餘,他本人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蕭畏深知這並非其批示能之故,實是敵勢過大之由,是以並未見怪於其,而是叮嚀其放心靜養,並未曾讓其參與到大練兵中來,此際見其倉促而至,蕭畏不由地便起了疑慮,這便詰問了一句道。
“有勞劉醫官多加操心了,爾且先退下,轉頭好生摒擋寧統領的傷勢,不吝代價,論如何要確保寧統領安然事。”蕭畏一聽寧南傷重如此,表情立馬卑劣到了頂點,黑著臉,點了點頭,慎重地叮嚀了一番。
雨終歸是會下的,可明顯不會是在此時,哪怕寧南再如何研討,這天都絕對不會落下雨水來,當然了,寧南實在也冇能研討上多久,隻因揮筆速書的林崇明已將該寫的東西全都寫好了,但見林崇明雙手捧焦急就章的函件,對著未乾的墨跡吹了口氣,又打量了好一陣子,確認誤以後,這纔將信函封了起來,但並未就此遞給寧南,而是沉『吟』了一下道:“寧侍衛,今有一要務,恐關全域性,九死而平生者,爾敢應否?”
“哦?”一聽是寧南到了,蕭畏心神頓時便是一凜,自是曉得京中該是出了變故,眉頭不由地便皺了起來。
“殿下,末將,末將總算是活著見到您了,末將……”寧南掙不脫蕭畏的手,隻能順勢躺了下來,眼角含淚地呢喃著。
“殿,殿下……”
“殿下,寧南、寧統領到了。”白長山擺佈看了看,抬高了聲音答覆道。
“先生放心,某昔平常聽殿下有雲:苟利國度存亡以,死又有何懼哉,且某雖一匹夫耳,然殿下待某以國士,某自當以存亡酬謝之,凡是有命,莫敢不從!”寧南雖隻是精通文墨,可長年跟在蕭畏身邊,耳濡目染之下,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卻也說得很有些文采。
“天將雨,如之何?”
天實在是太熱了些,即便是蕭畏這等武功根基已強到能夠視寒暑的境地,一樣被熱得渾身難受至極,更遑論高台下那些淺顯兵士,接連十數日的高強度『操』練下來,一眾軍士皆已是怠倦不堪,行列中時不時有人暈倒在地,被同僚抬到一旁救治,但是蕭畏卻冇有涓滴的憐憫之情,還是一絲不苟地批示著『操』演,這並非是蕭畏殘暴情,隻因蕭畏很清楚兵精於練而荒於嬉的事理,眼下朝局不明,現在大變期近,若一支刁悍的鐵軍在手,局麵實在堪憂,故此,不趁著這等大變前的安好間隙練兵又更待何時。
川中的隆冬既悶且熱,稍一動便是汗湧如泉,特彆是天將近午之際,那氣溫更是高得嚇人,日頭下的石板上都足以煎熟雞蛋了,但是蕭畏卻涓滴也不在乎,任憑汗透重甲,卻還是畏地站在高台上,搖擺動手中的一麵小紅旗,不斷地下達著各種的口令,號角聲中,高台下一隊隊披甲持戈之士依號令來往縱橫,煙塵滾滾間,殺氣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