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死瘦子想哪去了,還真是個傻小子!蕭畏見唐大瘦子會錯了意,也懶得出言解釋,哈哈一笑道:“來人,換衣!”此言一出,碧羅等幾名大少『奶』『奶』派來的侍女們立馬緊趕著擁上前去,七手八腳地服侍著蕭畏梳洗更易不迭……一座臨水的亭子間中,一名白袍老者端坐在幾子前,雙手重操琴絃,暗香嫋嫋升騰間,琴聲幽雅而鳴,如空穀濁音般令人不知不覺中沉『迷』其間,這老者恰是當今王家家主王嶽――晉昌王門,號稱燕西第一高門,自聖祖開西域以來,王家便已紮根晉昌城,繁衍至今,已近五百年之久,可謂是汗青悠長,然,王門卻有二怪,其一,立家於撻伐之地,卻滿門儘書香,累世皆文人,曆代皆執掌燕西之案牘,竟一人委身軍伍當中;其二,王家根深蒂固,惜乎香火卻不甚旺,五百年之世家,連旁支算起來,攏共也就三百不到,然,燕西各州縣之文佐官卻有很多出自王家門下,手中雖一兵一卒之軍權,可曆代燕西都督皆依之為左膀右臂,是燕西不成或缺之門閥,當今王家家主王嶽更是號稱西北第一大儒,任燕西節度使府察看使之職,掌總燕西之政務,乃是燕西數巨擘之一。
“是,父親,孩兒曉得了。”王長泰一聽王嶽如此說法,心中已是大定,緊趕著鞠了個躬,便要退將下去,可就在此時,卻見管家倉促而來,忙站住了腳,微皺了下眉頭道:“何事?”
“好你個小三,睡,有種你就接著睡,這天都要塌下來了,看你還睡不睡?”唐大瘦子氣哼哼地瞪了蕭畏一眼,埋汰了一番,這才煩躁地說道:“城裡可都傳遍了,說你是朝廷欽使,此來欲與柳家勾搭,出售燕西,這滿城裡喊著要砍你頭的但是不長幼,商號幾個出去的伴計都捱了打,『奶』『奶』的,這燕西的人還真他孃的橫,嘿,你就睡啊,接著睡啊……”
“老爺,大少爺,項王三子蕭畏來了,人已在外頭候著,說是特地來拜訪老爺的,老奴不敢擔擱,還請老爺示下。”那管家走得急,氣味略有不勻,可一聽王長泰發了話,顧不得喘上一口大氣,緊趕著稟報導。
“嗯,也好,爾先去見見,容為父從旁看看此人,或許有所得也說不定。”王嶽並冇有頓時應對,而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一陣子,這才下了決定。
“小三,小三,快起來,快起來,出事了,出大事了!”唐大瘦子滿頭滿臉的大汗,不管不顧地開碧羅等幾名侍女的禁止,一頭闖進了蕭畏的寢室當中,拍著蕭畏的肩頭,狂『亂』地嚷嚷了起來。
王長泰躬身答道:“是,父親,本日一早街麵上瘋傳那項王三子蕭畏將勾搭柳家,出售我燕西,現在城中民情鼎沸,恐有大『亂』,孩兒不敢私行決計,還請父親示下為荷。”
“父親經驗得是,孩兒知錯了,隻是……”王長泰一聽自家老父話裡儘是責備之意,忙不迭地躬身認了錯,可再一想,還是冇能想明白自家老父在謊言一事上的態度,遲疑了一下,還是強自出言扣問道:“父親,依孩兒看來,此番風波恐怕不小,那蕭畏其人或許有些才學,可操行倒是有虧,似這等樣人又豈能夠負擔朝廷之重托,孩兒覺得此番訛傳之背後,當是彆有蹊蹺,卻不知我王家該持何種態度,孩兒愚笨不明,懇請父親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