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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對於現在的周學姐來講，她已經活出了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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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傻啊……但是俄然間我也好如許……”十六歲的唐笑用和閔秋寒不異的姿式手撐在身側，抬頭望著碧藍碧藍的天空，嘴裡情不自禁地哼起了結婚停止曲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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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就是那段時候，他們都說你瘋了，得了煩悶症，甚麼人都不熟諳，被送進了精力病院接管醫治，但是說實話我不太信賴，我總感覺，我熟諳的周學姐，不會那麼脆弱，如何真的那麼脆弱，那麼輕易擊倒，厥後又如何能夠那麼快地重新站起來？”

門外，周院長彷彿一向站在那邊，一秒鐘都冇有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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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人眼中能看到的，唯有她的勝利。

唐笑憐憫地望著周院長：“很多做過人流的女性都曾說過會看到死去的孩子來抨擊本身，包含秋寒之前也堅信本身罪孽深重，今後必然會遭到那孩子的抨擊。冇想到，實在隻是……”

閔秋寒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展開眼睛對唐笑說：“笑笑，你能夠和我一起唱一首歌給我肚子裡的寶寶嗎？常常有人提到胎教兩個字，說給肚子裡的寶寶放音樂他們會聽到，唱歌或者讀書給他們聽，他們也能聽到，不曉得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這個粗心的媽媽卻一次也冇有唱歌給它聽，也向來冇有講故事給它聽過，以是我想，明天唱一首給它聽……”閔秋寒說著說著，再度哽咽起來。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當~鐺鐺鐺鐺~”

影象中，兩個穿戴校服的少女坐在黌舍的一堵燒燬的矮牆上，綠油油的登山虎在身邊招搖，氛圍中滿盈著清爽的青草味，兩人閉著眼用力地嗅著，長髮揚起了兩個少女的頭髮，還是高中生的閔秋寒笑眯眯地對一樣幼年的唐笑說：“喂，你說十年後我們倆會是甚麼模樣啊？”

閔秋寒仍然是一本端莊的模樣，將耳朵湊到懷裡的寶寶嘴邊：“嗯？甚麼，寶寶要聽阿誰呀？好呀，媽媽和唐阿姨唱給你聽……”

“隻是心底的暗影。”周院長歎道，“人最冇法對抗的不是流言流言，不是仇敵的進犯，不是小人的誹謗，而是本身。就算四週一小我也冇有，人畢竟還是要麵對本身，本身曾做過的善或者惡，都會在內心留下或深或淺的陳跡，如果是冇法消逝的影象，就會在人的心中構成暗影，當暗影的存在已經掩蔽了人的明智和思惟，就會令人產生幻覺，也就是很多人以為的孩子死去後的鬼怪……”

唐笑閉了下眼睛，彷彿已經猜到了閔秋寒的終究決定，她朝閔秋寒暴露鼓勵的淺笑：“好的，隻要我會唱，必然和你一起唱歌寶寶聽。”

疇前的回想一下子爬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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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周院長問，“你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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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望著周院長，終究忍不住問：“學姐，當年……你去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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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秋寒躺在那邊，朝唐笑悄悄眨了眨眼，兩人的歌聲默契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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