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吃完年夜飯，藍天跟孫奶奶莫元樂趙莉三人一起守夜。這個年代，完整冇有文娛，冇有手機，冇有電視，冇有晚會看。三個大人打字牌，輸了的人臉上貼紅字條，藍天無事可做幫手貼便條。

藍天搶過信紙折成一疊，“奶奶，我都寫了在信裡，大紅花啊，衝糍粑啊，掃屋子，去鎮上買年貨的事都畫在上麵。你們看不懂冇乾係，莫軍華絕對看得懂。”

大紅花在那裡？

為了這一天，藍天特地將她釀的野葡萄酒挖了出來，一人一杯。孫奶奶趙莉喝了，口感很不錯，甜甜的，冇有野葡萄的澀味。兩人再倒一杯喝，誇藍天有目光。

家裡冇有鬧鐘，估摸著大抵的時候。村裡響起第一個鞭炮聲，跟雨後的春筍，‘劈裡啪啦’到處是鞭炮響。莫元樂拿了兩掛鞭炮出來放，放完了睡覺。

“每天，我給你寫吧！”

初二走親戚。孫奶奶跟趙莉看家，莫元樂帶著藍天先去四爺爺家拜年，然後去村長家拜年，將村裡乾係好的幾家拜了一遍。藍天衣服褲子幾個兜裝滿了瓜子糖果，返來倒藤出來，跟著小火伴們石頭鐵軍黑狗子，挨家挨戶拜年。

莫元樂拿著兩掛鞭炮，在院子裡等她。藍天蹦疇昔，手一伸，“叔，新年歡愉！祝您在新年裡身材安康萬事快意，紅包拿來。”

月朔給父母拜年，莫元樂父母不在了，現在跟孫奶奶住一起，伉儷倆早上起來第一件就是給她白叟家拜年。

信裡固然冇有提到過他一句，莫軍華就是感覺窩心，彷彿看到娃娃嘟著嘴，無可何如的神采，早晨睡覺將信貼在胸口上，感受娃娃離著他很近，近到他伸手能夠抱著。

“好好好”孫奶奶笑得滿麵菊花，從兜裡拿出紅紙包的大紅包給藍天，藍天拿著紅包笑眯了眼，‘叭’在孫奶奶臉上親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