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又愣住了。

“我是被騙了，但我說的是一個騙子賣了我一個叫榴蓮的東西，他說那玩意如何如何好吃，如何如何補身材，如何如何壯陽，我一聽這玩意好哇，必須買啊，我他媽還花了大代價買了。

男大夫：“你不是說被騙了麼？被騙了不去派出所去哪？”

哎呦，疼死我了，阿誰生孩子冇屁眼的玩意兒，他彆被我碰上，不然我弄死他！

公社裡出了名的街溜子林二賴捂著儘是血的嘴，衝進了衛生院。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來個喘氣的快拯救啊……”

“噗！”

男大夫：……

“啥軟軟糯糯的？怪不得你戴眼鏡呢，你剛纔都聽我說了，那滿身都是硬刺，哪能夠軟軟糯糯。那硬刺硬得要命，我嚼得快把牙都給磞了。”

半晌才找回本身的聲音：“你不會奉告我你吃的是榴蓮殼吧？”

甚麼東西！

男大夫看到血潑裡拉的林二賴，先是嚇了一跳，等認出了林二賴，眼微閃了閃：“這位同道，你這是如何了？如何流了這麼多血？”

“放屁！”

男大夫不耐煩地抬了抬眼鏡，扒拉開了林二賴：“同道，我們這是衛生院不是派出所，不管被騙的事。你要找派出所出門右拐右拐再右拐就到了，記取，一向右拐。”

“……哎呦……我被一個缺德帶冒煙的狗東西騙了……哎呦……那王八蛋如何這麼暴虐……連我林二賴都敢騙……等老子不疼了，非得弄得他家破人亡不成……你說這王八蛋如何這麼壞心眼，連我都欺騙……”

回身，走人。

正躺在病床上迷含混糊的顧瓷聽到最後一句，一下笑噴了。

男大夫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這不是怕你疼得受不了，多走點路分離一下重視力，就不疼了麼。”

“廢話，吃榴蓮不吃殼吃甚麼？”

甚麼能讓身材好，那就是騙我的！

快速環顧四週一圈後，他一個箭步拉住了正籌辦低頭查抄病床上病人的男大夫，孔殷的叫：“那誰……那誰……快……快拯救……”

見過蠢的冇見過這麼蠢的！

林二賴跳了起來一聲吼：“那饢是臭的！你當我傻啊！”

林二賴拉著男大夫又是吼怒又是吼怒又是疼得直跳腳。

才轉過身，俄然愣住了：“不對啊，出門右拐右拐再右拐，不就是出門左拐麼？你這個臭老九甚麼意義？涮我玩呢？”

“噢，噢，噢，右拐右拐再右拐，一向右拐。”

哪曉得那玩意太難吃了。但為了身材好，我忍著疼吃了。

看著滿嘴血洞穴的林二賴不曉得說甚麼好了。

男大夫抬了抬眼鏡，細心地看了看滿嘴是血的林二賴，不肯定地問：“你肯定你吃的是榴蓮，不是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是饢啊。那饢不是軟軟糥糯的麼？你不吃饢吃皮不紮你紮誰？”

林二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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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曉得越吃越疼，越吃血流的越多，好不輕易吃完我就成這模樣了……

男大夫點了點頭：“聽你這麼描述倒確切是榴蓮，不過榴蓮是軟軟糯糯的，不成能吃成如許啊。”

林二賴怒了：“你當我傻啊？連榴蓮都不熟諳？我問你，那榴蓮是不是辣黃辣黃的滿身都是硬刺，頭上開了個口，還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