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純真無聊罷了。

他明天，就是來給仙界添堵的。

聶九闕躺在此中一根樹叉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把玩著一顆深紫色，蘋果大小的紫瓊果。

見有人來，聶九闕輕挑了下眉峰，來了點興趣。

聶九闕將拋向半空中的紫瓊果穩穩接在了手裡，坐起了身，看向了樹下站著的那抹身影。

這儘是委曲，比錯過了一個億還要悲傷的語氣，頓時吸引了聶九闕的重視。

不止是因為此人長得讓人看著舒暢，更是因為她剛纔那句話。

就算是做好事，也讓人不忍見怪的那種。

“纔不是呢，我都在那邊等好久了，我隻是不謹慎睡著了罷了，我纔是第一個來的。”樹下的人兒蔥白的小指頭一指不遠處，理直氣壯道。

當日，暮雲仙頂上那獨一一棵摘種了有萬年之久的紫瓊果，滿樹的果實，被他帶去的一眾血鴉，吃了個精光。

他聶九闕活了幾千年，甚麼樣的女子冇見過，唯獨眼下這個，就是讓他多看了幾眼。

麵具下那張冷傲絕俗的臉上，儘是無趣。

心想此人真是仙界的？

聶九闕不知哪來的興趣，連說話，竟也帶了幾分笑意。

“是啊，全吃了，如何了？”

“嗬……”

軟軟糯糯的聲音，更是將來民氣裡的委曲給無窮放大，讓人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拿去哄。

“哇~”

冇有要抓他喊打喊殺，竟然隻是氣他吃了獨食？

就是這個聲音，讓聶九闕喜好了千年，愛了千年，記了千年，亦是尋了千年。

聶九闕興趣缺缺地說了句。

聶九闕眨了眨眼。

千年前的魔尊，便是如此的本性。

樹下的人兒氣得臉都紅了。

“小丫頭，這紫瓊果但是仙界的盛品，隻要二品以上的仙家纔有資格享用，你這理直氣壯地……是籌辦來偷？”

夜音吃得滿足，撲騰著翅膀，停在了聶九闕一隻肩上。

“你冇規矩，不懂先來後到，不懂分享，還不問自取，就是這個態度？”

就算認不出他是誰，這幾千隻血鴉，也不熟諳？

彆曲解，他和仙界冇甚麼新仇宿恨，更冇甚麼曲解。

“你誰啊，太不懂規矩了，我等了這麼久，好不輕易比及紫瓊樹成果了，你竟然帶著它們全數吃光了。”

紫瓊果全數被盜，她看到了，就是這反應？

活了幾千年，卻另有幾分孩子氣，實在都是閒出來的。

卻冇想到對方來一句：“如何不給我留一個？！”

“先來後到？我彷彿就是第一個來的啊。不問自取？我要甚麼東西，還需問過彆人？”

紫瓊果時不時被他拋向至半空中。

他肩上的夜音俄然叫了一聲，似在提示他甚麼。

和她聲音很符的一張臉，冷傲的美中不失幾分清純敬愛。

“這仙界甚麼時候這麼敷裕了，幾百顆紫瓊果，竟連個看管的人都冇有。”

讓人如何看如何喜好的那種。

樹下的人兒雙手掐著腰，氣呼呼瞪著樹上一襲玄色長袍的他。

本覺得來人出場會來句：大膽，何人敢盜紫瓊果，報上名來。

聶九闕被她逗笑，麵具下那張都雅的臉上儘是笑意。

隨即一抹紅色的嬌俏身影朝這邊飛來。